“閃開!”
秦炎一聲大喊,然后沖著對方就是狠狠一拳。
這一拳力道十足,那圓盤根本來不及躲,于是“嘭”的一下就被打中了。
秦炎臉色一喜,對方不過元嬰初期,挨了自己這一拳,就算不隕落,也非身受重傷不可,總而言之,不可能繼續擋路。
然而接下來,卻發生了出乎他意料的一幕。
那圓盤被一拳打飛,秦炎臉上閃過一絲喜色,正準備望風而逃,可很快,他的眼前,又出現了一個新的圓盤,繼續將去路擋住。
這怎么可能呢?
秦炎又驚又怒,眼前的圓盤,與剛剛被自己打飛的那個,絲毫區別也無。
幻術!
秦炎立刻明白,自己在不知不覺中,已著了對方的道兒了。
居然小看了這家伙,不過秦炎自然不會驚慌失措。
這怪物的神通確實有些出乎預計,但歸根結底,它的修為也只有元嬰初期,最多也就打自己一個措手不及。
秦炎有把握,是能夠很快解決掉對方地。
可惜時間不允許。
因為很快,后面的怪物已追了上來。
嗖嗖嗖……
破空聲不停的傳入耳朵,然后從四面八方將秦炎團團圍住。
“小子,你跑不了了。”
“若是束手就縛,還可以少受許多苦處。”
一時間叫罵聲此起彼伏,對于怪物們的威脅,秦炎的選擇是不做理會,然后“嘭”的一拳直接將對方打飛。
“找死!”
這小子明明身處絕境還如此跋扈,霎時間,怪物們的肺都要給氣炸了,于是也不再多說,怒吼著,紛紛施展出了自己拿手的神通與法術。
一時間呼嘯聲大作,各種詭異而神奇的招數,從四面八方向著秦炎蜂擁而來了。
左支右絀,即便秦炎,面對這么多同階存在的圍攻,一時間那也是手忙腳亂,他一邊格擋一邊躲閃,險象環生是對此刻境況最為貼切的描述。
沒辦法,敵人太多,雙拳難敵四手這句俗語是有一定道理的。
而且這些怪物的戰斗方式,比之修仙者與妖族,不說截然不同,但多多少少,區別還是十分顯著。
如此一來,秦炎想要抵擋應付,自然就顯得更加的不容易了。
也多虧了是他,實力了得,而且不僅元嬰中期,同時還是妖王級別的強者,進可攻,退可守,戰斗的技能十分全面。
可以說,幾乎沒有任何短板,否則換成一任何普通的修仙者或者妖王,哪怕是元嬰后期境界的,此刻恐怕也很難應付。
甚至說不定已身受重傷,或者隕落掉了。
這說法聽起來離譜,但絕無分毫的夸張之處,其實便是秦炎此刻,也依舊是險象環生來著。
沒辦法,敵人太多,他能夠擋住一個兩個,但二十多頭怪物一擁而上,想要抵擋,這實在是有些過于為難了。
所以秦炎此刻的策略,不是硬扛,而是游斗,并且拼命尋覓著機會,想要逃走。
此地不宜久留,就這樣打下去,自己是不可能有機會獲勝地,這絕非膽小如鼠,而是彼此的實力差距太過懸殊。
總而言之必須想辦法,盡快離開這危險之處,最好能夠殺出一條血路。
可道理是這個道理,說著也很容易,那些元嬰級別的怪物,又不是傻的,秦炎的這點小心思,他們又怎么可能看不出來?
恰恰相反,這些家伙幾乎都明白秦炎此刻心中的打算。
所以站在他們的角度,自然會小心防備著。
這些家伙,實力不如,斗法的經驗也遠沒有秦炎豐富,但偏偏他們卻擅長默契的配合,這二十余頭怪物各司其職,皆非常充分地發揮出了自己的長處。
于是此刻的秦炎明明已經施展出了渾身解數,卻依舊仿佛是困獸猶斗一般,無法脫險。
怎么辦?
秦炎此刻的臉色自然是異常難看,他游目四顧,四周的怪物越來越多,除了那二十余個元嬰級別的家伙,此刻有不少金丹期的怪物,也同樣加入進來了,一起圍攻自己。
說實話,這種級別的存在,對秦炎來說,根本就不值一提。
放在平時,他揮揮手,就能輕易滅殺掉一名金丹期,但此刻所面對的局面,卻是完全不同地。
他主要的對手還是那些元嬰級別的怪物,隨著越來越多金丹期的加入,秦炎根本就沒有多余的實力應付。
簡單的說,就是沒有空閑,甚至找不到出手的機會,而這是非常糟糕的結果,因為這樣下去,那些原本不起眼的金丹級別的怪物,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會成為壓垮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了。
怎么辦?
秦炎腦海中點頭急轉。
此刻他并沒有藏拙,可依舊感覺有些回天乏術,事情的發展,與自己原先的預計,可以說完全不同。
自己還是有些過于小看了這些家伙,怪物的力量與數量都比想象的大得多,難不成自己竟要隕落在這里么?
不,秦炎搖了搖頭,怎么可以產生這樣沮喪的念頭?
當初在云州,自己所面臨的情況還要更加險惡,不也同樣撐過來了,事在人為,現在還沒遠沒到絕望的時刻。
退一萬步,就算現在形勢危機,已到了勢不可為的境地,難道自己會放棄?
以秦炎的性格,就沒有放棄一說,無論如何,他也會與對方死拼到底的。
畢竟不到最后一刻,安知沒有機會逃脫?
總而言之,秦炎已做好與對方拼命的打算了。
這個念頭在腦海中轉過,他的眼神也重新變得堅定起來了。
再沒有一絲一毫的迷茫之色,有的只是死戰到底的決心,所以形勢明明越來越危機,秦炎卻一點都沒有迷茫與畏懼,反而越戰越勇。
怪物們都愣住了,難道這小子是瘋的?
他們見過勇敢的修仙者,可卻從來沒想過,有人在面對絕境的時候,也能勇敢到這般地步,竟一絲一毫的畏懼也無。
難道他就不害怕隕落?
同自己這些人戰斗,他明明沒有生存下去希望的,也不可能有機會逃脫,那他究竟是在堅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