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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七章 揭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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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藥香第二百一十七章揭幕.

  “什么?顧漁把平陽侯告了?”

  “告到大理寺?請重議太子妃?”

  這個消息很快傳開了,所有人都瞪大了眼,倒吸了一口涼氣。

  “瘋了!竟然有人敢告侯府!敢質疑皇家冊定的太子妃!”

  “這是什么人?”

  一時間,繼當初因為以狀元身卻做了同進士官位的轟動后,顧漁顧含之再次名滿大周,不過較之上一次是嘲笑,這一次則是震驚。

  “他在做什么?彈劾王侯!質疑皇家決議!”

  所有人都被顧漁的膽大包天震驚到了。

  大周朝王侯本就沒幾個,這平陽侯府還是具有皇室血統的王侯,就算當朝大員,在一位侯爺面前也不敢放肆,更別說這其中還質疑了皇家。

  “顧家這些人,真是...”

  想到以貢士身就敢彈劾朱春明的顧海,想到朝堂上敢公然提出跟朱春明意見不同的顧慎安,當然后者一直被大家以為是抽風了,不過現在看起來,應該說是顧家人的思維真不可捉摸...

  “平陽侯府怎么惹到他了?”

  “就是這小子不是一直在揚州?”

  “聽說好像是白玉郡主跟顧漁的妹妹有些沖突...”

  “就為這個?”

  待更詳細的消息被挖掘出來,所有人就更不可思議了,護短也沒這護到這個地步吧?

  來京城探望沈公爺,順便看看能不能尋機給那顧十八娘添堵的沈三夫人,聽到這個消息,驚得頭皮發麻。

  “這...這...,他們一家人都瘋了嗎?這是兒戲的事么?”沈三夫人久久無語,她忽然想到自己前一段命人散發的有關顧十八娘的消息,不由打個寒戰。

  這世上絕對不要跟瘋子一般見識,沈三夫人心底殘存的對顧十八娘的執念在這一刻煙消云散。

  幸好當初沒有讓這個女人進門。。。她忽的覺得慶幸也覺得有些后怕,輕輕吐出一口氣。

  這個殘冬,京城真是無比的熱鬧,朱春明遇刺身亡,朱家追兇清洗,朝中群魔亂舞,官員人心惶惶,,明里暗里各方勢力角逐,而此時又突然跳出因小女兒摩擦而參奏王侯的事,將這本已經渾濁的池水更是攪得烏黑一片。

  這是一場兒戲還是一場風暴。目光都對準了大理寺,所有人都隱隱感到,烏云下暴風雨正在醞釀襲來。

  直到坐在大廳里,平陽侯還難掩煩躁,如果不是礙于母親在眼前,他早就將那逆女拉過來痛打一頓。

  他沒想到自己這個一向有些驕傲的女兒竟然惹來這么大的麻煩。

  “這算什么大事?”平陽侯老夫人沉臉說道。

  “是,母親。”平陽侯低頭答道,“其實原本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沒想到...”

  沒想到偏偏被人家的家人看到,看到也就罷了,換做別的此等家境的人,也沒什么事,且不說本就尊卑有別,更何況將來都是要入宮的,哪能就為了這一點小事就撕破臉,竟然告到大理寺,這時候只怕已經傳遍京城了,他可以想象,此時此刻家家戶戶談論的都是他平陽侯!而隨之不知道有多少閑言碎語傳開,他可怎么出門見人!

  平陽侯老夫人聞言也是嘆了口氣,面上難掩幾分煩躁。

  對于顧湘這個入選東宮的女人,老夫人根本就沒放在心里,雖然聽孫女來借鐘夫人時提了幾句,但在自己這容貌與家世皆是上上之選地孫女跟前,兩人根本就沒有可比性。

  對于這種人,無需刻意拉攏也無需刻意提防,完全無視就可以了。

  但沒想到白玉郡主私自的舉動,卻把雙方無親無害的關系搞成了僵局。

  “那顧湘的哥哥顧海,原本就是個犟筋,梗著脖子跟朱大人鬧了好幾次...那個顧漁,據說也不是善茬...”平陽侯沉聲說道。

  “那又怎么樣?我不過是問她幾句話,她不說,她還有理了?”白玉郡主從祖母懷里抬起頭,帶著哭意喊道,“讓她去告啊!去告!我怕她還不成?我倒要看看,到時候是誰怕誰!”

  “你給我閉嘴!”平陽侯一拍桌子喝道。

  “你拍什么拍!”老夫人皺眉說道。

  平陽侯忙低頭賠罪。

  “燕燕...”老夫人撫著白玉郡主的肩頭,帶著幾分寵溺幾分嚴肅道:“我知道,你一直覺得那女子地位卑賤,所以心中有氣,但你也不想想,那等卑賤的女子,竟然能入選東宮,又豈是等閑之輩?”

  白玉郡主簡直氣死了,明明她什么都沒做,怎么結果好似她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一般。

  “明明是那賤婢與賊人有干系,他們大理寺不去偵訊她,反而來論起我的是非了?”白玉郡主柳眉倒豎,猛地站起來,帶著哭意說道,“好啊,就去大理寺論上一論...”

  “坐下!”老夫人伸手攬她入懷,細聲的安慰,“我知道,我知道我們燕燕不會無緣無故找人麻煩...”

  “奶奶...”白玉爬在老夫人懷里大哭。

  “母親,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大理寺那邊...”平陽侯皺眉道。

  “大理寺那邊不用去管,我們平陽侯府還不至于跟一群小兒胡鬧...”老夫人沉聲說道,“讓他鬧去,一動不如一靜,不用理他...”

  “母親說的對,是孩兒浮躁了...”平陽侯情緒平復下來,起身應道。

  平陽侯府的大門緊緊的關閉,側門的開合一如既往,在這外界一片軒然的時候,看上去格外的平靜。

  另外一個平靜的地方就是皇宮,四五個太監應著傍晚的寒風,各自抱著一摞奏章走進皇帝的寢宮。

  室內溫暖如春,穿著明黃錦袍的隆慶帝正接過太子遞上的熱茶。

  你也坐吧。皇帝的面色依然孱弱,但看上去精神很好。

  文郡王應聲是,依言在一旁的圓凳上坐下,皇帝便不再說話,一面刷拉的看太監們放在桌案上的奏折。

  ”這些日子呈上的奏折越發多了...”皇帝忽的笑著說道,一面推開這奏折,一旁侍立的太監忙遞上一塊熱毛巾。

  太子立刻站起身來。

  “這兒子的確是還不如老子啊...”皇帝接過熱毛巾敷了敷面,幽幽的感嘆一句。

  這話聽起來是沒頭沒尾,但太子卻是明白的很,朱春明在世時,把持內閣,所有文書奏折都先經他手,篩選過后才能送到皇帝面前,十幾年的淫威累積下來,皇帝看到的奏折越來越少,當然,這并不意味這皇帝就真眼瞎耳聾了。

  如今朱春明不在了,朱黨雖然看上去氣勢依舊洶洶,但沒了主心骨內里還是不一樣了,再加上最近緝兇清洗,引發朝廷大員的大亂斗,奏折更是如洪水般涌來,好的壞的哀哭的贊揚的直言罵娘的魚龍混雜,場面儼然不是當初那一人可遮天了。

  “這些日子也累壞了吧?”皇帝看向太子,帶著溫和的笑問道。

  “只恨不能為君父分憂。”文郡王忙低頭答道。

  皇帝笑了,“就咱們父子倆,也別將那些虛話...”他伸手將面前的奏折一推,“這些東西朕看了幾十年,鬧來鬧去都是一個道理...”

  他的笑漸漸變得有些陰冷,配著那張因為久病而發白的面龐,顯得格外的高深莫測。

  “這天下只有一個主人,只有一個人可以主宰生死做最后的決定...現在是朕...將來...”皇帝看向太子,“就是你...”

  “謹記君父教誨。”太子躬身整容答道。

  “說說新鮮事吧...”皇帝忽的轉了話題,笑道,“這平陽家的丫頭這次可是撞到鐵板了...”

  太子笑了笑,“年紀小,難免莽撞些,父皇無須憂心,有太后皇后慢慢教導便是了。”

  皇帝呵呵笑了,目光在他臉上幽幽滑過,“經這一嚇,那丫頭自然長些記性,人要是長了記性,日后走路就小心多了...你放心,朕的江山交給你,怎么也得給你安排的好好的...”

  “兒臣無能,事事讓父皇費心了...”太子低頭答道,聲音里隱隱有些梗咽。

  這個文郡王自小不被秀王喜愛,只怕長這么大還沒嘗過什么叫父愛,皇帝深知這一點。

  “你做的很好了...”皇帝也微微有些動情的說道。室內的氣氛略有些低沉,皇帝便一笑,“倒是顧含之真讓朕出乎意料...朕還說他是個寡情的,沒想到那是沒到份上,竟然不管不顧的鬧了這一出...”

  他嘴里說著責備的話,聲音落在太子的耳內卻沒有絲毫的責備,反而似乎有些欣賞。

  “該罰還是罰的,我大周律例可不容玩笑...”太子低聲說道。

  “不急,來,先看看這小子怎么寫的奏議,怎么將這外舉不避仇,內舉不避親說的冠冕堂皇了,說好了倒也罷了,說不好了...”皇帝呵呵笑了兩聲,并沒有說下去,但其中的意味卻不言而明,他一伸手,“取來。”

  一旁的太監立刻從一摞奏折中拿出一本,恭敬的遞給他。、

  “這小子的字寫的一般般,一看就是基礎沒打好...”皇帝伸手接過,一面打開,一面笑道,但當他的目光掃過一行行文字時,臉上的笑便漸漸凝固了,那輕松隨意的深情也隨之消失,面色漸漸變得凝重起來。

  覺察皇帝神情變化的文郡王眼中閃過一絲擔憂。

  而此時接過大理寺卿遞來的奏折抄本,平陽侯也慢慢的出了一身冷汗,他看著手里的短短不到兩千字的奏折,算不上字字風流,但卻是字字如刀犀利殺氣撲面而來...

  明日周末老規矩休息一天,提前祝大家圣誕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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