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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滿月見聞(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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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章滿月見聞(中)

  楊凱涵和帕果屬于來得很早(或者說是最早)的客人,他們在那里聊了好大一會之后,才陸陸續續的有客人來到——已經到了用午飯的時間,楊譚林要去招呼客人,不能一直陪著他們,將蝶翅交給進來陪兩人的阿德,自己就出去招呼客人去了。

  阿鵬則一直守在帕果身邊,看來兩個人的感情確實是很好,阿德身邊也多了一個和阿鵬差不多大小,名為瑪琪的小姑娘,從大人的的談話中蝶翅知道,那小姑娘是帕果的小女兒,今年三歲半,比阿鵬小一個月。

  那小姑娘長得一點都不像父親(真是謝天謝地,要是像她父親的的話,蝶翅不知道那會是怎樣的杯具),濃眉大眼,小麥色的肌膚透著健康活力,眼中的好奇和大方讓她顯得一點都不怯場,笑起來的時候她右邊的臉頰上會出現一個深深的小酒窩,看起來多了一幾分甜美,將她身上洋溢的,蝶翅看不懂得熱辣辣的氣質沖淡了少些,少了幾分熱辣多了一些可人。

  阿鵬湊在帕果身邊,而瑪琪則歡喜的繞著阿德轉悠,她手上捧著一個紅艷艷的、看著就讓人嘴饞的梨子,她靠著阿德開心的啃著梨,吃得嘴角和臉蛋上都沾滿了梨子的汁水,有些臟臟的,但更添了一些可愛。

  楊譚林離開一小會,就有五六個男人進來,他們和阿德很隨意的打了招呼,不管是不是認識,很快就聊在了一起,他們說話間,幾個年輕男子快手快腳的上了碗筷和酒菜,要開飯了!

  吃飯的就是屋子里原本就放著的那張四四方方的矮桌子,除了阿鵬和瑪琪這兩個小孩子以外,坐了八個大人(蝶翅不知道是應該算十人一桌還是八人一桌),阿鵬挨著帕果,瑪琪依著阿德坐在了一邊,其他的三個方向都只坐了兩個人。

  菜是同時上來的,菜品算不得很豐盛,但也絕對不寒酸——葷素搭配剛好八個菜,味道怎樣蝶翅不知道,她現在也不能品嘗,但賣相卻實在是不乍地,反正蝶翅自己看了之后沒有多少動筷子的欲望就是了。

  在他們正要動筷子的時候阿奶過來了,將蝶翅從阿德的懷里抱走——她也到了該吃東西的時候了,阿奶抱著蝶翅回到楊雪素房間的路上,蝶翅將兩個院子的一切盡收眼底。

  屋子里、院子里能夠擺放桌子的地方都擺了桌子,屋子里有多少蝶翅不知道,但是兩個院子里露天擺放的就有十三四張,都是那種矮矮的桌子,每一方都放了比桌子略長一點點的條凳,每張桌子都坐了八個人,沒有講究太多,老的小的,男的女的都混合坐在一起,大家臉上都帶著真誠的、發自內心的笑容。有的已經上了菜,正在大快朵頤,有的還沒有上菜,一桌子的人正笑意盈盈的說著什么,看起來一片混亂,卻有一種奇異的溫馨和熱鬧的喜氣。

  還沒有看夠的蝶翅被送回了母親溫暖的懷里,飽餐一頓之后,她還是老老實實的睡了一覺——小孩子的瞌睡似乎永遠都是不夠的,蝶翅雖然有一個成年人的靈魂,但是身體卻還是嬰兒,才吃了一個半飽的時候,眼皮就開始打架,吃飽了,嗚咽兩聲,也睡著了。

  睡醒之后,蝶翅就再也不愿意呆在屋子里發呆,就算屋子里多了幾個看起來和楊雪素差不多年紀,談話之間也透著親密的婦人也一樣,暗自感受一下,肚子不餓,蝶翅立刻扯著嗓子干嚎起來——以她的經驗來看,只要聽到了她的干嚎聲,楊譚林或者阿德馬上就會出現在房間里,然后抱著她到處溜達。

  今天也不例外,蝶翅才嚎了兩聲,楊譚林就出現在屋子里(他們似乎從來就不知道何為避諱),很隨意的和楊雪素幾人打了個招呼,說了幾句話,不等蝶翅不耐煩,就抱著蝶翅出去了。

  院子里的飯局已經散了,空空蕩蕩的沒有人,桌子凳子被整齊的放在院子的一角,地上也打掃干凈,但是地面上殘留的油漬讓明眼人一眼就能夠看出來。

  蝶翅以為楊譚林會抱著自己到屋子里和什么人說說話之類的,可是出乎意料的,楊譚林沒有帶她進屋,而是抱著她到了那扇她一直很想走出去的大門,拉開門走了出去——這是蝶翅第一次出院子。

  外面是一個很大的空地,,大約二十米以外才有房屋建筑,空地的一側有兩棵看郁郁蔥蔥、枝繁葉茂的大樹,附近還種了一些看起來很是平常的花草樹木,樹下陽光所及的地方七八個看起來年紀也不小的半老頭圍坐成一個圈——看起來都差不多五六十歲,頭發花白,可是雙目有神,精神都很好,比蝶翅前世在公園看到的那些晨練的退休老人精神好得太多。

  現在是冬天——蝶翅是從大人們的談話中知道的,現在距過年還有大概半個月的時間,也就是說她出生在十一月中,現在是十二月中旬。可是別說是下雪,就連陰天蝶翅也沒有見過幾日,她能夠出門轉悠的這幾天幾乎天天都是陽光明媚的好天氣,看著那藍天白云和耀眼的陽光,蝶翅不止一次的猜測是不是自己聽錯了,哪有這樣的冬天啊!

  不過,冬天終究是冬天,哪怕是陽光明媚的好天氣,太陽曬在身上也是暖洋洋的,可早晚沒有太陽的時候還是很有些寒意,現在已經快到中午,陽光的威力也漸漸有些大,可別說是陽光曬不到的地方會有些陰冷,就算是在陽光下,冷不丁的來一陣冷風也能夠讓人打個哆嗦,楊譚林也好,眼前在這幾個半老頭也罷,都穿著棉衣——不厚,但終究還是棉衣。

  楊譚林滿臉笑容的朝著他們走過去,蝶翅則忙著打量周圍的環境,尤其是他們剛剛出來的地方——別的不用著急,把自家的大門認清楚是最重要的。

  可是這一看,蝶翅愣住了——怎么有三個大門啊!正中間、正面朝著蝶翅的那是楊譚林抱著她剛剛出來的那扇大門。說是大門不如說那是一個門樓,門前有三個是臺階,上了臺階還有兩步才能夠碰到大門,現在是下午,整個大門隱藏在門樓的陰影之中。臺階兩側有一對不大的石獅子,蝶翅目測了一下,大概只有五六十公分那么高,有幾個很是頑皮孩子正爬了獅子背上,小臉、小手和身上都玩得臟兮兮的,可是臉上那無垢純凈的笑容卻比陽光還要耀眼。

  門樓頂上是高高翹起的屋檐,旁邊還有相對較矮的副檐,后來蝶翅才知道,這也是有講究的,叫做三疊水。雨水落在大門的瓦片上,再從正大門的瓦上落到兩側的瓦上,最后才落在地上,所以被稱為三疊水,是聚財的一種建筑手法,也是富貴人家才蓋得起的大門。

  屋檐下面自然是層層疊疊的斗拱,蝶翅只是隨意的瞟了一眼,知道斗拱之下就是大門的木雕裝飾,有好幾層、很是繁復、顏色鮮艷斑斕的雕花,富麗堂皇之氣迎面而來。

  令蝶翅覺得奇怪的是在門樓兩邊的門框上也有鑲嵌了兩只獅子(?),應該是獅子吧!蝶翅不是很確定的想,因為距離稍遠,看得并不是很真確,但門口除了能夠放獅子還能放什么呢!不過蝶翅倒還沒有見過在門框上像是浮雕一般的鑲嵌上獅子的,上面涂有以金色、綠色為主的好幾種顏色,是一對彩色獅子。

  看了好大一會,除了華麗之外,蝶翅再也看不出什么不一樣的東西了,她撇撇嘴,把目光轉向另外的兩處大門,它們應該就是母親和楊譚林獨立院子的大門了吧!正中間的大門朝東,而另外這兩處的大門則一處朝南一處朝北,剛好是兩兩相對。

  另外兩處大門相對簡單多了,雖然還是三疊水,看起來就很是華貴的樣式,但少了層層疊疊的斗拱和各式各色的雕花,上了臺階就是大門,沒有那可容人避雨的空,門前也沒有守門的石獅子,簡單了許多。

  但最吸引人眼球的還是正大門旁邊的那一堵白色的墻,上面不用說,與從院子子看到的另一面一般無二,都有四四方方的彩繪裝飾,這些天蝶翅也看清楚了,里面的那些彩繪除了“福壽”兩字之外都是些吉祥圖案。不過外面則不一樣,正中間沒有大理石的裝飾畫,而是龍飛鳳舞的四個大字“清白傳家”,蝶翅忍不住的想要噴笑,可是笑容才綻開,她卻立刻收住了,想起了東漢楊震“惟以清白傳家”的典故,自己家是姓楊的,難道這四個字就是讓別人看了就知道自家的姓氏嗎?

  環顧四周,可能是因為位置和方向的原因,蝶翅沒有看他其他家人的這堵顯然有著不一樣意義的墻壁,也就沒有看到其他的字了,這讓蝶翅心頭的疑惑越來越多,恨不得自己立刻長大,能夠撒著歡的到處跑,到處看,也能夠將心頭的疑惑一一解開。

  上面也有浮雕一般的四幅彩繪,卻是文房四寶的圖案,這里面或許也是有自己不一樣的講究吧!蝶翅越看越是覺得不一樣,越看越是覺得糊涂,這一切都有各自的風格,但是搭配在一起卻有這有十分的和諧統一,再看看周圍,藍天白云之下,綠樹紅花掩映,青瓦白墻的建筑,怎么看都十分的悅目,就在這一刻,蝶翅對這個家有了不一樣的歸屬感……

  (昨晚不知發生了什么事情,網線斷了,今天早上又莫名其妙的好了,現在補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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