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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威不可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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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鐺。”

  章靖手中的長矛,其矛刃劃過一道圓弧,旋即重重甩擊在王慶的雙刀上,震地試圖以雙刀抵擋的王慶雙手為之一麻。

  說實話,雙刀并不是一種非常用來適合御敵并且自保的配置。

  不可否認,手持雙刀殺敵確實很利索,就像王慶那樣,一把刀負責架住、彈飛敵人的兵器,另一柄刀專注負責殺死對手,這種暴戾到極致的殺敵方式,非常適用于對付一些實力遠不如自己的弱者,就像方才的王慶砍翻那些官兵,那幾乎都是兩刀一個,就跟砍瓜切菜般簡單。

  但是真正碰到善于運用長柄兵器的強者,雙刀是非常被動的。

  就像眼下的王慶,他幾次試圖貼身攻擊章靖,因為雙刀在近身范圍內才能殺傷力最大化,而這個距離恰恰正是長矛的薄弱點,然而他幾次嘗試,都無法靠近章靖。

  每當他試圖靠近時,章靖總會掄矛將其逼退。

  借助腰力橫論半圈的揮擊,放在長矛身上,那威力簡直驚人,王慶臂力也算不俗,但每次抵擋,都讓他雙臂酸麻,整個人不由得要退步兩步。

  這家伙……

  王慶驚疑不定地盯著對面那個身穿錦服的男人,他意識到自己碰到的勁敵。

  相比較王慶的震驚,章靖亦有稍稍的驚訝,驚訝于面前這個自稱王慶的山賊,武藝還真的不錯……但,也僅僅只是不錯的程度而已。

  “刷。”

  一道寒芒如虹,劃破空氣,在逼地王慶手忙腳亂的同時,章靖回身一矛又逼退幾名試圖圍攻他的山賊,旋即翻身將另一名試圖偷襲他的山賊捅穿在長矛上。

  以一敵五,游刃有余。

  確切地說,在他面前除了王慶還有幾分自保能力,其余山賊根本不是他一合之敵。

  這不,見王慶還未再次搶攻上來,章靖索性先應付其他試圖偷襲他的山賊,只見他步伐或近、或退,手中的長矛或掄、或刺,眨眼工夫便有四五名山賊死在他手中。

  不得不說,這場面著實有些違和。

  因為章靖乍一看就像是一位出身高貴的富家子弟,容貌雖然不算非常英俊,但也超過一般人,再考慮到他身穿錦質長袍,頭發還用束帶扎著,怎么看都給人一種文縐縐的儒雅感,說起氣質,與王慶著實有些相像。

  但就是這樣一位看上去文縐縐的年輕人,一臉平靜地殺死了一名又一名兇神惡煞的山賊,且連眼睛都不帶眨一下,這著實給人一種非常古怪的感覺。

  “給我去死!”

  眼見章靖殺死一個又一個他的手下,王慶終于暴怒了,一把甩出了手中的一柄刀。

  那柄刀呼嘯著飛向章靖,但章靖卻不驚不忙,用矛尖輕輕一挑,便將那柄刀挑上了天,等到它落下時,正好被他接在手中。

  什么?

  王慶面色大驚,他怎么也沒想到,章靖竟然如此輕易地就擊落了他投擲的刀。

  “還給你!”

  但聽一聲輕笑,章靖反手將那柄刀重新甩向王慶。

  王慶正震驚于他方才看到的一幕,等到他回過神來時,那柄刀已閃著寒芒飛向他原本的主人。

  驚慌之際,王慶趕忙側身一閃,然而就在這時,章靖突然瞄準他的落腳點發動了突刺。

  眼瞅著王慶的身軀即將被章靖刺穿,在此危機關頭,王慶忽然一咬牙,在凌空中硬生生扭轉身體,用手中另一把刀在地上撐了一下。

  就是這關鍵的一下,導致章靖的長矛刺空。

  章靖雙眉一挑,輕哼道:“反應很快,不過……”

  話音未落,他立刻轉刺為劃,變招用鋒利的矛刃割向王慶的咽喉,試圖一擊斃命,好在王慶及時用手臂抵擋,雖驚險地避過了這一擊,但也導致他的左臂被矛刃割傷,鮮血如注。

  “老大!”

  四周王慶的手下見此情況大驚失色,轉而紛紛圍攻章靖。

  見此,王慶驚忙大叫道:“你們這群蠢貨,都給我退后!那不是你們能對付的……”

  他的話還未說完,他的一名手下就被章靖一矛捅穿了咽喉。

  可憐那名山賊致死也想不明白,對面那家伙的矛為何能那么快……

  “退后!”

  眼瞅著一名名手下被章靖無情殺死,王慶眥目欲裂,揮舞左手的刀砍向章靖,迫使章靖放棄對他手下的追殺。

  “鐺。”

  如王慶所愿,章靖抽身擋下了他揮來的刀,輕笑問道:“這些人是你的手下?”

  仿佛看穿了章靖心中的不屑,王慶面色陰沉地獰笑道:“啊,雖說確實是一群蠢貨,但那也是老子的手下!”

  說罷,他不顧右臂鮮血如注,一把抓住了章靖手中的長矛,同時,再次揮動左手的刀,朝著章靖劈頭蓋臉地劈了下去。

  只聽啪地一聲,章靖用右手托住了他持刀的手腕,繼而使勁一扭,王慶立刻就駭然地發現,他左手的力量遠遠不如對方的右手,竟被對方一點一點地反制,以至于那柄刀竟逐漸架到了他自己的脖子上。

  豈能如你所愿?!

  心驚之下,王慶飛起一腳踹向章靖,沒想到那章靖早有防備,趁機將他整個人一拉一扯,旋即一個背身,將王慶狠狠甩到另一側的地上。

  王慶毫無防備,背部受到重創,手中的刀立刻就握不住了,章靖趁機抓過他那把刀,俯身朝著王慶的咽喉斬落下來。

  眼瞅著那柄刀斬下,縱然是王慶都有種‘我命休矣’的絕望感,然而就在這時,突然從旁邊斜刺出來另一柄長矛,恰巧擋住了章靖揮刀斬下的路徑,使章靖啪地一聲斬在那柄長矛的木質矛身上。

  “唔?你又是何人?”

  章靖轉頭看了一眼來人,旋即立刻抽刀,用刀面擋下對方一記踢腿。

  而那人亦趁機將地上的王慶一把抓了過去。

  是誰?

  撿回一條命的王慶轉頭看去,旋即便看到陳陌那張臉。

  居然被這家伙救了……

  王慶就跟吞了蟲子那般難受。

  “傷勢如何?”

  雙目死死盯著對面的章靖,陳陌沉聲問道。

  “還行。”王慶喘了口氣。

  總的來說,他的傷勢不算嚴重,最嚴重的無非就是右臂的皮外傷而已。

  但即便如此,亦不可否認他方才差點就被章靖取了性命。

  振作精神站直身體,王慶不服輸地說道:“只是被這家伙偷襲而已……”

  雖然話是這么說,但他還是提醒了陳陌:“小心點,這家伙,相當厲害。”

  陳陌當然知道對面那人的厲害,畢竟他方才一邊抗擊官兵,一邊關注著王慶與那章靖的廝殺,在他看來,王慶幾乎是從頭到尾都被對方所壓制。

  確切地說,自王慶最初的攻擊被對方打斷,便至此被對方所壓制。

  縱觀整個黑虎寨內,沒有人能像章靖那般從頭到尾壓制王慶,他陳陌也不行,畢竟手持雙刀的王慶還是很猛的。

  而與此同時,章靖亦在觀察著突然殺出來的陳陌,見對方跟他一樣手持長矛,他心生幾許興致,問道:“你是何人,報上名來。”

  陳陌持矛擺出進攻的架勢,沉聲說道:“問人之前,不自報家門么?”

  “哈。”

  章靖輕笑一聲,搖頭說道:“何必費力告訴一個死人呢?”

  “說得對!”

  陳陌沉喝一聲,雙腳一墊,整個人仿佛猛虎躍出,手中長矛自取章靖。

  這種直接的招式,自然無法傷到章靖,后者輕而易舉地避開,旋即掄矛朝著陳陌揮斬而來。

  而陳陌似乎也料到了此事,待直刺未果后,整個人原地輕躍,手中長矛掄足一圈,重重撞上了對方的長矛。

  “鏘!”

  矛刃對矛刃,只聽一聲刺耳的金戈聲后,章靖手中的長矛立刻折斷。

  章靖皺皺眉,臉上露出幾分郁悶的神色,仿佛在責難手中的長矛:什么玩意,這就斷了?

  不過,斷就斷吧,誰說斷了矛刃的長矛就不能殺人呢?

  于是,章靖毫無驚慌,提著手中那根棍子繼續與陳陌交手,二人噼里啪啦打成一團,別說附近的山賊與官兵,就連王慶一時間都找不到機會助陳陌一臂之力。

  待一番交手后,陳陌越打越心驚,他終于體會到了方才王慶的感受,感覺對方的武藝簡直就是潑水不入,真不知對方究竟是怎地練就這一身武藝。

  而章靖,此時心中亦是驚疑。

  在他看來,方才的王慶武藝就相當不錯了,在他軍中當個伯長綽綽有余,而此刻與他交手的這個男人,居然比那王慶還要厲害。

  區區一伙山賊,居然有這等人才?

  趁著一次空檔,章靖沒有強攻,當面招攬陳陌道:“你叫什么?有興趣投奔我么?我可以許你一個軍侯的職位。”

  軍侯?

  原本打算強攻的陳陌愣了一下。

  軍侯,就相當于千人將,在戰場上是軍隊作戰的真正中堅力量,但凡是惡戰、苦戰,那些軍侯的作戰態度,能對整個戰局造成非常大的影響。

  對面那人居然輕易就能許他軍侯的職位,難道對方是軍隊中的人?

  陳陌的心中閃過諸般疑問,但他毫無回覆的興趣,在一瞬間的愣神后,立刻又對章靖發動攻擊。

  他知道,他是這里唯一能牽制住這家伙的人,盡管他自忖無法單憑自己殺掉對方。

  陳陌殺不掉章靖,章靖一時半會也很難擊敗陳陌,他一邊見招拆招,一邊策反陳陌道:“你是軍伍出身吧?莫要否認,我能看出來你絕對是軍伍出身。你是何處的兵?為何落草為寇?”

  “……”陳陌一言不發,繼續搶攻章靖。

  此時,王慶亦喘過氣來,提著一柄長矛趕來幫助陳陌,他與陳陌一邊一個圍住章靖,然而章靖以一敵二,卻絲毫不落下風。

  在遠處注意到這一幕的黃賁、高純兩位縣尉,驚得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雖然他們都猜到章靖肯定武藝不凡,畢竟章靖的義父乃是當朝太師陳仲。

  陳仲是什么人?那可是號稱‘日下之虎’的猛將,根據傳聞說,只要是天上有太陽在,就沒有人能擊敗這位陳太師。

  雖然這個傳聞過于離奇,但不可否認,那位已年過七旬的陳太師,至今為止都還未在白晝間被任何一支敵軍擊敗過,簡直就是戰無不勝的化身。

  而章靖作為陳仲陳太師的義子之一,黃賁、高純二人毫不懷疑章靖的武藝與智略同樣是上上之選——否則又如何擔負地起‘陳門五虎’的美譽呢?

  有這樣一位將軍助陣,哪有敗的道理?!

  “殺!將這些該死的賊子,通通殺光!”

  黃賁心中激動,大吼一聲激勵兵卒,同時殺得劉黑目一伙節節敗退。

  葉縣縣令高純亦不甘示弱,率領官兵奮力擊殺山賊。

  就連章靖的貼身侍衛李負亦是武藝不凡,他一邊時刻關注著自家將軍的安危,一邊與其余幾名侍衛奮力殺敵,殺得附近的山賊心驚不已。

  唯獨馬蓋心中忐忑,假借指揮士卒而渾水摸魚。

  不得不說,原本官兵的人數就是此地山賊的兩倍,只不過王慶自認為有他與陳陌在就足以抵擋官兵,他怎么會想到,官兵這邊居然有一個他與陳陌聯手都不見得能擊敗的猛人。

  在陳陌與王慶無法發揮應有作用的情況下,山賊一方頓時間兵敗如山倒。

  擋不住了,擋不住了啊!

  眼瞅著有越來越多的官兵攻入舊寨,劉茂心中大驚失色,呼喊道:“陳陌、王慶、劉黑目,撤了!要撤了!”

  話音剛落,遠處就傳來王慶咬牙切齒的聲音:“等我宰了這小子!”

  眼瞅著陳陌與王慶合力竟無法戰勝那章靖,劉茂心中著急。

  忽然,他瞥見他手下一名山賊手中的弩,心中一喜,一把將其奪過,仔細地瞄準了章靖,繼而扣下扳機。

  遠處,章靖的侍衛李負瞧見,驚呼道:“將軍,小心冷箭!”

  將軍?!

  正與章靖廝殺的陳陌與王慶皆為之一愣,臉上露出幾許驚愕之色。

  而趁著這個空檔,章靖一雙虎目迅速掃過四周,立刻就瞥見了正準備朝他放冷箭的劉茂。

  “嗖——”

  一聲破空之響,一枚弩矢從劉茂手中的弩具激射而出,朝著章靖飛去。

  然而令人震驚的是,章靖抽身一躲,竟一把將那支弩矢攥在了手中。

  這當真是人能辦到的事么?

  就連陳陌與王慶都看得目瞪口呆。

  “暗箭傷人,卑鄙!……還給你!”

  一聲沉喝,章靖將手中的弩矢甩向劉茂,只聽一聲慘叫,劉茂的右眼登時被那枚弩矢射中,捂著創口倒下。

  “老大。”劉茂的山賊驚呼著扶起自家老大,卻見劉茂忍著痛叫道:“撤,撤!”

  而親眼目睹這一幕的陳陌與王慶,亦感覺頭皮麻煩。

  在他們眼中,這章靖簡直就跟怪物一般,別說近戰能力簡直強地不像人,居然還能徒手抓住幾丈外射出的弩矢,雖說那弩也談不上是什么強弩,但那終歸是弩啊。

  “王慶,撤了!”

  陳陌沉著臉喝道。

  這一次,王慶還有再逞強,或者說他也被這章靖展現出來的實力嚇到了——那真的是人能辦到的么?

  “想逃?”

  章靖臉上露出幾分笑意,淡淡說道:“問過我沒有?”

  “沒必要!”

  陳陌冷哼一聲,掄矛逼退章靖,同時催促王慶:“王慶,你先走!”

  王慶雖然氣憤于陳陌居然在這個時候照顧他,但他也知道自己留下只會拖累陳陌,咬咬牙罵道:“你可別死了!”

  “想走?”

  章靖冷哼著試圖牽制住王慶,但被陳陌攔下。

  “撤!撤!撤!”

  在一陣哄亂聲中,此地的山賊如鳥獸散,四下逃逸,而那些被官兵圍住無法逃生的,則在大罵聲中,在那些官兵的喝斥聲中,絕望地丟下了手中兵器,選擇投降。

  “殺了他們,不留活口!”

  汝南縣尉黃賁毫不客氣地準備對這些投降的山賊祭出屠刀,但卻被葉縣縣尉高純阻止。

  高純搖頭說道:“先留著這些人一條命。……倘若殺光了這些投降之人,山上的余寇就不會再投降了,只會拼死抵抗。”

  黃賁一聽也有道理,留下一些官兵看押那些投降的山賊,旋即與高純、馬蓋一同協助章靖追擊逃離的陳陌、王慶一眾。

  在章靖、黃賁、高純、馬蓋等人的率眾追擊下,陳陌、王慶、劉黑目、劉茂四人帶著殘存的人亡命朝著主寨逃離,盡管半途時不時有陳陌留下斷后,將追擊的官兵逼退,但官兵依舊死死咬著這群山賊。

  “趁勢殺到這伙賊寇的老巢去!”

  黃賁大聲激勵士氣。

  然而就在這時,這條山間小路上方的崖壁頂上,忽然射來許多弩矢,將十幾名追在最前面的官兵射翻在地。

  “是褚角、張奉幾位寨主!”

  王慶手下有眼尖的,立刻就找到了援助他們的人,大喜地叫喚起來。

  陳陌、王慶等人抬頭一瞧,旋即便看到褚角、張奉等人站在前方的懸崖上方。

  “走!”

  陳陌果斷催促道。

  在褚角、張奉等人的弩矢掩護下,陳陌、王慶、劉黑目、劉茂等人終于甩開了死死咬著他們的官兵。

  見此,黃賁與高純幾次想要沖上去,但皆被褚角、張奉等人手底下的山賊用箭矢逼退。

  “止步!”

  章靖抬手下令停止追擊,皺著眉頭打量著前方的路況。

  與黑虎寨舊寨那邊的路況不同,舊寨往上的山道,多有幾人高的峭壁,山賊們站在懸崖旁,居高臨下朝著下方射箭,官兵們幾乎只能用盾擋,連頭都不敢抬。

  “將軍。”

  他的貼身侍衛李負走到他身旁,低聲提醒道:“再不追就要追丟了。”

  章靖當然知道再不追,陳陌、王慶那幫山賊就要成功逃走了,可問題是,這里的地形不利于他們啊,一幫前來支援的山賊幾乎站在他們頭頂朝著他們射箭,這怎么受地了?

  看了一眼四周的官兵們,章靖沉聲說道:“靠人命堆砌勝仗的將軍,皆是無能之輩……今日就到此為止!”

  聽到他這話,附近的官兵們皆如釋重負地松了口氣,畢竟他們也不想頂著箭雨強攻。

  不愧是陳太師的義子啊。

  黃賁、高純等人聽到章靖的話,折服不已,走來與章靖商議道:“在山下看,不覺得如何,此刻湊近了瞧,才知道這邊不利于我等攻山,怪不得這伙山賊在山頂建寨……既不能強攻,那該如何是好?”

  章靖四下觀望,將附近的地形記在心中,口中說道:“回營再做商議。”

  旋即,章靖、黃賁、高純等人一把火燒掉了黑虎寨舊寨,帶著那些抓獲的山賊,徐徐下山。

  而與此同時,陳陌、王慶、劉黑目、劉茂幾人,也已帶著殘存的人逃到了主寨。

  他們在主寨前碰到了郭達與趙虞二人。

  看到陳陌、王慶幾人身邊所剩寥寥的山賊們,趙虞無奈地嘆了口氣。

  此前他們在舊寨安置了兩百余名山賊,可現如今,居然只有五十來人跟著陳陌、王慶等人逃回主寨,其余不是被官兵所俘,就是被官兵所殺。

  雖說這一仗嚴格論起來,官兵的損失要比他們更重,但問題是,這些損失原本是可以避免的,只要王慶那會兒不逞強。

  相比較無奈的趙虞,郭達異常憤怒,怒斥道:“為何不撤?!”

  王慶罕見地沒有說話,沉著臉走入主寨。

  然而郭達還是攔住了他,一把抓住王慶的衣襟,怒斥道:“王慶,我說的就是你!”

  王慶啪地一聲打落了郭達的手,盯著郭達看了半晌,但最終,他一言不發地帶著手下的人走入了主寨。

  見郭達還要追究,趙虞勸阻道:“郭達大哥,算了,事已至此,追究責任毫無意義……”

  他正說著,此時陳陌走到了他倆身邊,正色說道:“底下的官兵中,似乎有一個將軍,此人武藝極高,我與王慶合力亦不能將其擊敗。”

  “將軍?”

  趙虞微微一驚。

  他本來就猜測山下的官兵當中肯定有一個比馬蓋職位高的人,但他沒有想到居然是一位將軍。

  他急忙問道:“是軍隊中的那種將軍么?”

  還能有哪種將軍?

  陳陌奇怪地看了一眼趙虞,點頭道:“應該是,此人還試圖招攬我,許我軍侯的職位,應該是軍中的將軍……”

  趙虞當然知道軍侯是什么樣的官職,很驚訝于陳陌居然毫不動心。

  驚訝之余,他皺著眉頭開始猜測這位將軍的身份。

  待陳陌離開后,趙虞低聲對郭達說道:“這次必須聯絡馬蓋了,弄清楚那名將軍的底細,再者,逼迫他作為咱們的內應……如今想要擊敗官兵,就必須借助馬蓋。”

  郭達微微點點頭,但旋即便皺著眉頭說道:“可眼下馬蓋身在山下官兵之中,有無數雙眼睛看著,咱們如何聯絡馬蓋呢?”

  趙虞沉思了片刻。

  “我已有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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