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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系 如斯豈不共朝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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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秋將至,又是一年月圓時。緋心沿著中都園小徑漫步,眼里是淺芳濃碧,卻有些心不在焉。

  她已經三個月沒怎么出宮,一是為調養身體,二是一直在想著這次大選的事。其實六月里,她已經養的差不多。不過因產,她也圓潤了不少,便忙著修整身形。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況乎宮中女子,更加注重形貌甚過民間。總歸是不管動機如何,美貌也是女人有利的武器。因此宮中駐容養顏秘方無數,只消些許流于民間也足讓外頭的人爭相效仿。商賈也愛打著“大內御用”招牌來攬生意,不管是真是假,這幾個字出去也就顯然金貴許多。

  緋心倒不尚那以色事人,不過是她自幼所習,婦容一事從不肯有半點馬虎。如今身居后位,更不愿有半點頹懶之態展于人前。至月期之時,已經極為注重調理,那時雖需增補氣血也要搭配合理,宮里自是不乏珍品,但緋心自幼深通養生之道,知道便是滋補也要因人因時,并非一味只用珍奢之處便是好的。如此便是大內御醫開的養生方子,她再因自己的情況加以增減,一個月下來身體已經恢復無二。后兩個月,便專心修形,如此便一連在宮里呆了近三個月,如今才愿意出來略逛上一逛。

  其實這幾個月,她也不全是投身在駐顏養生里。產前那會子,因她一再難安,總是惦著這次選秀的事。云曦這才不再賣那關子,將自己的意圖告知與她。并悄悄給了她些東西,讓她到時再惦估著籌辦。

  那時她也說了,到時細看看再想。只是那會子她臨產在即,云曦總不肯讓她分心許多,不想產前的時候給她,也是怕她總想著于自己不利。她也不愿意讓他總是牽掛,便忍住心性只專心待產。五月生完,她保養的時候便細細的瞧了,并一一有了打算。

  其實那些東西是一些官員的詳細資料,這些原不該讓她一個后宮女人知道的如此詳盡。但云曦曾在當年南巡之初已經對她坦言,道無論她手伸的多長,總歸是信她。也正是這句,讓緋心越發的想替他掃清一切障礙,成就宣平之盛。她非朝臣,只能做力所能及之事,而選秀之事,正是當下需要解決的頭一件問題。如何才能二者兼顧,既保住他們之間的情,又不負他的江山,正是于他們二人的考驗。同樣也需要他們兩人共同來面對!

  她如此正想著,冷不防聽得后頭一陣歡聲笑語遠遠飄來。她凝神聽了一陣,便轉身往碧芳亭那邊走。今天她出來沒帶旁人,仍是常福繡靈隨侍左右。兩人一見她趨邊欲避,心下明了,也不多言,只是隨著她往另一徑去。

  緋心聽出來了,這一串聲音正是祥儀宮那邊的秀女發出來的,聽著溫儂笑語,倒像是有不少人。她倒不是刻意要避這幫人,只是她一向重儀禮。今天她不過是瞧著天氣不錯,隨意出來過過風。沒有大加妝砌,不過是淡掃眉眼穿了件普通的素裙。眼瞅著此時模樣實是不好展現,索性便躲開去罷了。

  中都園不大,北邊通著中廷,南邊倚著前御園子。西邊有樓還有荷花池,東邊栽了許多湘妃竹圍個小亭,錯分小徑隱隱綽綽。緋心路徑熟悉,身子一錯人便掩進去。她手里捏個帕子,一邊揚著風一邊往后瞅,嘴里道:“祥儀宮那邊怎么今天把人帶出來逛來了?”

  “許是這幾日快至了中秋宴典,也輕松不得幾天了。”繡靈抿著嘴輕笑著回道,“前一陣子折騰的狠了,讓太后拿住整治了一起。如今換一撥子奴才往那邊去,再不想生出事來!”

  緋心聽了笑笑,太后早憋著呢。換奴才不過是給外頭的瞧罷了。每屆秀女其實也不是多老實不生事的,只不過這次太后盯的更緊,接連打發了幾個不痛不癢的,也算是幫皇上減了些麻煩。

  她一邊忖著一邊回頭,冷不丁一個人影晃過來,緋心剎不住腳,險些一頭撞上去。邊上常福剛待要護,一見來人嚇了一跳,忙忙的跪了道:“奴才恭請圣安!”

  云曦伸手托住她的肘,止住她欲往下跪的動作,眼在那一霎明明爍爍,挾了又驚又喜之色。連帶唇角也飛揚起來,不住的瞅她:“今兒怎么想起出來逛了?這急頭白臉的躲哪個呢?”

  算起來,也有好些天沒瞧見她,讓他心里七繞八牽如何也定不住。五月十六她產畢,如此真就壯了賊膽,之前就指使繡靈不給他開門,害得他魂魄離體三尺三。之后沒老實幾天,便又犯了臭毛病,上綱上線不肯見人。

  當時她在月期,他實是無法發作,只得由她閉門靜養。后來北關那邊出了些事端,加上新政近了一年,全國初理效績,他也忙得足不沾地。如此這段時間,他見她的次數一只手也能數過來。許是間隔的久,每次見她總覺大有不同,越發帶出風情萬種來。

  今日再見,更讓他有種驚心動魄之感。原是這熟悉無比的眉眼身形,竟生生帶出讓他心跳失率的驚艷絕倫來!怪道人常言,小別勝新婚,偌大宮房所隔出的咫尺距離,更比那天涯相思讓人癡狂。

  今天她素白錦衫,外罩紗褸,白衣碧竹相映如仙。更因她眉間輕蹙,眼中含露,面上三分嫣紅,霎時讓他心里千絲萬縷全燒騰起來!

  緋心本險些一頭撞他懷里,這邊剛稍定了定,又聽他問。剛待想話回他,突然間他手一挾她的肘,連扯帶拽讓她幾步踉蹌,人隨著他就往那竹徑深處去。緋心眼瞅間,人已經隨著他下了碎石徑,直往土苔地上走。竹影隱綽,幾個回繞已經到了小亭后頭一叢山石間。她實是太了解云曦,一見他把她往那犄角旮欄里帶,心里已經開始突突亂跳,本能的就掙巴著要跑。她剛扯擼著胳膊猛的一掙,便聽得胸前“哧”的一聲輕響,生生的幾個絆扣崩撕開來!

  云曦回頭之間,眼正盯著她的胸前。緋心臉都綠了,萬沒想到這會子竟能出這種岔子!云曦手一帶她,她趔趄了兩步直接讓他扣住腰一勒。如此二人一貼,登時緋心的臉越發紫脹起來。她哪里敢喊出聲,心跳如亂鼓,壓低聲道:“別,不,不行!”光瞄到他那眼神,緋心已經知道不好。云曦是哪里都好,偏這毛病如何也改不了。

  “這衣裳以前做的?”他慢慢撫著她的腰,掌心廝撫間已經火勢見長,他不著痕跡只管往更深處挾她,直將她帶到石景后頭倚在石窩洞里。四周龍吟細細,鳳尾森森,更有小亭一擋,再瞧不見徑路上半點景。

  她聽得他聲音微喑,氣息已經開始焚灼。燎得她面似火燒!料子是以前的,但這件可是新裁的。這怪不得上服局的,當時送尺寸的時候她是剛生完不久,比這會子胖不少。這一批是預備著她養好后穿,便估么著讓人照著以往的尺寸皆放寬些去裁。她對自己要求嚴格,絕不允許胖到直接大好幾號的程度。當時考量著懷孕前的身形,給自己一個寬限的范疇,后來便按照這個調理恢復。

  這幾個月,她腰身比以前倒沒差多少,這批衣服腰身那里還是略肥些的,說明她恢復的差不多,如此她心里還挺高興的。但胸那里就緊了,這件可以說是勉強才系上扣子。方才她猛的一掙,到底是軟紗罩面,又裁的精致。直接縫帶絆的地方讓扯脫了去!

  “你可比以前……..“云曦突然輕笑了下,手越發箍的緊了,勒得她雙腳都快離地,后腰一吃力,少不得胸越發挺起。貼著他讓兩人心跳此起彼伏,也不知是哪個先牽引,最后便跳成一處!

  當他的手湊來的時候,緋心整個人就開始狂抖,掙扎著揪住他的手指:“這里不行,一會她們逛……..“

  他的唇已經壓過來,攫住碾轉廝摩,氣息如火,聲音喑啞惑人:“我忍了一年了,再忍要死…….“,說著手已經擠進她的衣衫,登時裂豁得難以蔽體。半掩半露更讓他快要炸開來,誓要將這焚心之火,燒到兩人盡成灰!

  繡靈和常福站在原地,只顧瞅著跟著皇上的汪成海很曖mei的傻笑。汪成海已經習慣了,搭著拂塵踱了兩步。今天皇上下了朝便往中宮去,得知皇后出來逛,后腳便追來。

  說實在的,他覺得皇上已經能人所不能了。帝王之家的男人,哪個能忍到這份上?縱情隨欲那是權勢地位給他們的特權,自是比普通男人更有著先天獨厚的便利條件。況且不論這些,放眼錦泰,也沒哪條大律規定男人不許納妾尋歡。所謂嬌妻美妾那是合理又合法!皇上那可以說是不容易啊!

  緋心狼狽之極,她那怯慌之色越是帶了滿臉,便越是引得他火燒火燎,吃定她是不敢大聲嚷,直把她擠在角落里肆無忌憚。緋心擋阻不得,知道他此時是不管不顧,越是怪地方就越興奮!她實是掙扎不開,急了攀著他的肩張嘴就咬,像小獸般兇悍。她越咬他,他越是箍的緊。

  緋心一會就開始氣喘咻咻,他太過熟悉她的敏感,讓她腦子里開始昏昏沉沉,身子漸漸發軟,麻酥的感覺直傳到后腦。當她感覺到他的時候,再是耐受不住般的囈嗚出聲。他抱緊她,手墊在她的身后,把她的頭壓在肩上,直覺全身像過電一樣發麻。他銜著她的耳垂擠出聲音:“放松一點……..你,你真…….”

  云曦此時是烈火熊熊不管不顧,緋心突然聽得外頭紛雜起來,像是有一堆人往這邊來,結著伴兒說說笑笑!她登時五內俱裂,慌神之間全身都僵了去。掙扎著猛推云曦,她抬眼間,正對著他的眸子,他正面容扭曲咬牙切齒,可以說是痛不欲生!

  緋心愣怔著,他低頭一口咬住她的唇,手里把她亂揉成一團。他是太久沒跟她在一起,這股火忍了一年快成內傷,這會子她分神,身體一緊,弄得他差點立時繳槍。氣得他真想把她咬成一小塊一小塊!外頭有汪成海,有常福和繡靈,他們又不是死的,真真是讓他想活吞了她算了!

  緋心臉沖里躺著,閉著眼裝睡。天光白日的,她又是破衣爛衫讓給裹回乾元宮去的。一個皇帝,一個皇后,他這臭毛病如果不改改的話,早晚讓人撞上,傳出去笑掉全國百姓的大牙!禮儀之邦天朝大國,帝后就是這樣……..她正郁悶,身體已經又開始抖!云曦的手就跟帶了電一樣,讓她的牙都快鎖不住般的要咯咯響!

  云曦聽著她在那咬槽牙,那微微輕響聽在他耳中也成了撩人。撩得他心里小火跳簇,手臂越發箍緊,想將她整個嵌進骨頭里。

  緋心讓他勒得動彈不得,直覺后背所貼的胸膛一直滾燙,當他開始咬她的耳廓的時候。她再是裝不下去的哆嗦起來,低聲道:“臣妾現在頭疼呢!”聲音膩膩軟軟又帶了點啞音,讓人骨酥心蕩。

  他喉間輕唔了一聲,將她摟翻過來,伸手撫上她的額頭:“方才慌個什么?沒頭沒腦的要避誰?”他說的是方才撞上她的時候,此時他的聲音也懶懶的格外誘人,聽得緋心有點神思不定。

  并非是要拒絕他的熱情,如今第一個生個女兒,雖說她心里歡喜,但到底知道皇家子息的重要。她如此悉心調理也是想早日再懷一個,怎么也要多給他添幾個兒子才是。

  其實七月里,她已經差不多無礙,但有樣很是讓她頭疼。宮里不需她親自哺乳,自有奶母在側。但也不知是她這些年太想得個孩子的原因,還是說她保養的太好,總之她是一直有奶水的。出了月以后,本來是止了。但她一去瞧孩子,母子連心,只消瞧一瞧便復又胸脹。有時她在宮里都有幻聽,好像聽到小孩在儀興宮里哭,身體便有了反饋。

  如此哪里肯與他親呢,縱使他見多她丑態百出的樣子,一想這個她便要無地自容。虧的最近他事忙,哪里知道今天又撞上?這下可好,她出丑破了限界,真真是無臉面對他!

  云曦見她垂著頭不言語,一時又伸手去揉巴她。整得她亂掙起來,一抬眼,正瞅見他肩上的牙印。而且還不止一個,左一口右一口生拿他當燒豬來咬!一看這個,她的臉越發紫脹,憋著嗓哼著:“臣妾要回宮了。”

  “沒衣服,回不去。”他接口極快,托著她的臉笑得十分詭異,“要不你穿我的衣裳回去吧?我瞅著哪個宮女的衣裳你都不合適,到時再撐破了絆………”他話還沒說完,突然緋心伸手捂他的嘴,眼瞪得溜圓,滿臉窘相看得他火燒火燎。讓他一下便想起當初,她當著他的面撕書的情景!顯然這回又給她整的臉上掛不住了。

  他握住她的手,吻她的手指,勾過她在她耳邊說:“我瞧見也不成么?況且我覺得好的很!”

  她眼淚都快下來了,還未開口,突然聽他喚她:“心~“這聲叫的簡直勾魂奪魄肉麻至極,他的聲音變得極低喑又誘人,”你想知道我是什么感覺么?“

  她頭發都快豎起來,只覺熱息深沉有如火燒,心尖兒都開始發顫。她掙扎著又去捂他的嘴,真怕他下句吐出什么來。但不待她動作,他已經勒緊她壓進懷里,輕喟了一聲道:“今天別回去了,咱們說說話罷?“

  她怔愣了下,抽了抽鼻子突然覺得有些酸楚的意味,她何嘗不愿與他朝夕相對,便是只瞧他的背影也覺安然。但實際上,便是只在宮中,也覺有重重隔障。她少不得要顧盼前后身周,怕那耳目流言。他也是一樣!

  若宮便是家,他們在家中做什么又何需忌憚旁人?但偏是要忌憚許多,那“旁人“又時時要防。人前人后,少不得要做幾多假姿態,沒有一刻可以安心無忌。她伸手去摟他的腰,再不管那火灼也要熨貼,悶在他懷里低語:”你今日怎么回來的這樣早?“

  “有點煩呢!”他摟著她,下巴抵著她的頭頂,嗅她發間輕香,“你何時再蒸些香來給我?”

  “回去就蒸。”她聽了應著,知道他煩惱些什么。靜了半刻道:“明日我便將那呼延倫的女人召喚進來,只消定了他的心思,不愁他不為你賣命!”

  “你總能跟我想到一處。”他笑笑,閉了眼道,“為何不先宣凌樹的女人?“他給她的官員詳資,她是連見的次序都與他料算的如出一輒,根本不需要他多此一舉的交待。

  “當初你拿了這些名冊給我瞧,我便知你的用意。這幾位,皆是不能馬虎的。我養的這些日子,也細想了。凌樹因為是大太監凌照的養子,雖說進了官場,這出身一直讓他難以進入六院。凌照在時尚無人多言,如今他人沒了,豈不受人排擠?我是最能體會他的心思的。可惜他滿腹經綸,卻只得在尚文館做個長史官。他的長女能進三圍也是因你特別關照,但你關照并非是要留她。而是要給凌樹體面!”緋心微抬了眼,看著他道,“他的身世實在難辦的很,別說入宮為妃嬪,便是指與四方王,六成王這樣地位的,都會與他們生隙。”“正是呢。”云曦輕嘆,“當年凌照很得先帝的心,如此老了許他出去享福。他便養了凌樹日后給他持幡。凌照在京里到底有些結交,又因侍奉過先帝,凌樹這才得了官位于尚文館任職。前幾年我微服出去,與他見過幾次,這人很有些見識。后來又特意瞧他的文章,便有心提拔他。讓他先當了尚文館的長史,職上了五品,便能循著例送女進宮。又讓汪成海關照著些,到時指給親貴,也算脫了他的尷尬。但指給哪個又作了難,東臨王的世子確該納娶,廣成王的次子也適齡。但這兩人皆講究體面的,廣成王的正妃又是太后的妹妹。我想了想,便想將她指給簡郡王做側妃,如此體面雖夠了,但又不夠親近。”

  “所以少不得我讓他的女人進來,他還有個小兒子今年五歲,許他進來將來作皇子伴讀,由宮里栽培。一來給他加體面,二來身份也合宜。”緋心抬起頭道,“所以他這件事并不需要太急,暫放放到時叫他女人進來便是。首要的,是要拿住呼延倫是正經。”

  “不錯,這人是烏倫呼延族的大將,當年因著烏倫十三族火并,他領著親族一系降了。他對關外的事情極為了解,而且為人剽勇善戰是個將才。到時領軍平北少不得他為先鋒!他雖是異族,但出身高貴,而且此時他領著北關的兵馬,手下不乏親信,是把雙刃劍。況且向來南北和親宮里也不乏異族女子,先帝當年對此類人的收攏方式就是聯姻,為保嫡支穩固從不肯指與親貴。以免將來旁支坐大引發禍亂!所以他的女兒,我若不收,也絕不能指給宗親。我想把他的女兒指給林孝的次子,但這樣又折了他的臉面。到時也少不得讓他的兒子也進宮來,只是怕他多心,以為我是要拿他的幼子作人質。”云曦說著,但眉眼卻是舒展,“你頭一個要見他的女人,打算如何開這個口?“

  緋心笑著:“你明明知道,非要來問。”她笑眼彎彎的樣子引得他復又來親吻,一時喘著道,“他有兒子,我有女兒。若耐心等得十來年,如何不成事?便是為人質他又如何?當年他叛了北,如今能投哪里去?其實你早知,最重要的不是他的心思。而是他的夫人!秀女進京,入選而成吉人,等待皇上點封。這一徑都有專員相接,他卻借著述職親自送來。不僅送來,還把娘子也帶了來。其實送女在次,想讓夫人來京倒是主要的。我已經看了他的資料,這人雖然有幾房妾室,但五個子女皆是正出,如此已經分明。他有四個兒子,只有這一個女兒。他夫人愛若掌上明珠,半點委曲不肯讓她受。這次他夫人不放心女兒,定要跟隨。只消明日我給他女人一個下馬威,讓她曉得宮內無好日子。到時他便是再樂意,他的夫人也不肯讓女兒進來!你就等他自己向你開口就是了!“

  緋心說完自己先笑了,黑臉白臉她都裝得,如此有什么難的?云曦看她眼若春水,去吻她的睫毛。一年來,他是忍的辛苦,但卻不是刻意。直覺日子便是這樣一天天的流走,他只是想追著她的身影,看她輕言淺笑的眉目便會平靜祥和。

  他聽著緋心一點點說接下來幾個官員的安排,他們想法一致,步調統一,有她在身后相撐,他永遠不覺辛苦。有時只恨宮房太大,宮道太長,憑的讓他思念如春草瘋長。他不介意她手伸的多長,再長也知道她心在何方。

  待得他們二人皆老,共同追憶曾經的點滴,那時才會覺得意足心滿,無憾而不悔!

  抱歉隔了好些天才發上來,最近太忙了一直沒空寫,希望大家喜歡-。春節的時候會為大家奉上最后一篇,作為新春禮物以感謝諸位一直的支持與厚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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