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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抓鷹?抓奸?(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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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說秋天是一個別離的季節,可秋天也曾經是何等富麗堂皇和誘人的時節啊!當爬山虎在聳然的山崖上和枯老樹枝頭,燃起晚霞般的赤紅,當遍地業苞米,谷子,大豆,花生,在爽風中揮舞起金黃色的旗幟,當高空掠過‘一’字和‘人’字贗陣,贗陣下的山澗谷地,溝野河灘里的果樹上亮起無數盞紅色的,黃色的,紫紅色的和青綠色的燈籠,當騾馬掙斷韁繩,汽車,拖拉機家滿油箱,母親和妻子二更天里點起炊煙……秋天便宣告成熟了,成熟的秋天,曾經讓馬國強多么的為之心神顛倒啊!

  可是不知從什么時候起。秋天被無形中淡化,淡化得失去了神韻,失去了使人心靈顫抖的魅力。

  超級豪華‘皇冠’在秋天豐滿神秘的原野上行駛,窗外四處炫耀著令人心醉的色彩,馬國強眼珠兒似乎也沒有轉動一下,車內舒適幽雅,他從小冰箱里取出橘子水喝了一口,把座位調節到最佳狀態,便閉上眼,半躺半依的進入到出神入化的境地。

  溫柔的歌聲徐徐入耳,前排座臺上精巧玲瓏的寶塔形香盒里逸出淡淡的清香,茶色玻璃遮住了耀目的陽光,緩緩吹拂的冷氣,旋既把山風艷陽的痕跡清除得干干凈凈!

  而馬國強此時的心情就像那秋風般微涼,捕鷹的歡樂沒有留下多久,劉三的話一直在腦子里翻轉纏繞:……夫人把小三叫回家了……好象是因為劉艷……

  對于劉三的忠誠他并不懷疑,當初劉三在縣城因為醉酒,犯了強奸案子,馬國強花了大力氣才把他從監獄里弄出來,雖然說把他弄出來的目的不是他,而是他那在縣政府做接待辦主任的老舅,那時馬國強又正好有事要求他,弄出來后,發現劉三夠膽,做事絕不含糊,就把他留在了身邊。

  這個時候老婆把那混蛋叫回來會有什么事呢?因為劉艷的事,因為劉艷的什么事?難道是自己與劉艷的關系被她發現了……

  馬國強心頭一跳,額頭上立刻感到一層燥熱和潮濕。如果她真的發現了,那她是什么時候發現的呢?應該是在最近吧…難道是,昨天晚上……

  昨天晚上,按照和劉艷約定的時間,馬國強提前趕到辦公室,擦了桌子茶幾,有把里間的床鋪收拾了一番,這里曾經印下他和劉艷的許多回憶,只是近半年里,劉艷卻不怎么再肯到這所辦公室來了,尤其不肯進到里間去,這使他只能在時時生出的期待和焦灼中忍受煎熬。

  “晚上我有事找你。”下班前,在樓梯上,他們擦肩而過時,劉艷輕聲說道。

  “到我辦公室?”

  劉艷眼角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流波,她點點頭說道:“好吧,八點我來。”說完,如同天邊的一片彤云,夢中的一只仙鶴,劉艷飄然而去。

  這時,樓梯上傳來一個供銷員與幾個前來求援的客戶道別聲,馬國強快步登上去,以難見的的熱情把客戶留下來,并且帶到賓館餐廳,要了幾道山味,幾瓶啤酒,客戶們千恩萬謝,臨走前也不明白這為大名鼎鼎的瑤雅鄉黨總支書記,瑤雅明日實業公司總經理,今天為何如此慷慨盛情。

  表針指到七點四十五分時,樓梯上響起了腳步聲,馬國強立刻拿起一份報紙,坐到沙發上。他不愿意讓劉艷看到自己在心神不寧等待著的窘態。與女人交往,與比自己年輕得多的心愛女人交往,是不能不講究一點謀略的,這半年,他對劉艷和劉艷一家關懷備至,卻從未對她有過絲毫勉強,女人的心柔弱卻堅強,征服女人的心也只能這般,他知道劉艷是不會忘掉他的,會同以前一樣時常到這來。

  夜色的沉重顯示出那排潔齒的銀亮,額頭,如同一片落雪的原野,兩抹濃眉下鑲嵌著兩顆星辰,鼻梁挺秀如一架山脊,一頭濃發,鳳尾菊似的在腦后和頸下恣意飄逸和流瀉。她向墻邊伸出纖細的食指,柔和的,乳白色的日光燈的亮光,立刻使她周身閃射出春天的光環。那光環遮弊了那眼角上的幾道細密的褶子,和褶子下方的眸子里隱隱外瀉的某種憂郁和不安的情絲。

  “寶貝,想煞我了。”馬國強再也忍忍不住心里的相思,一把將劉艷攬入懷里,手輕輕的撫.摩著劉艷的小手,那手柔軟滑膩,像是一塊溫熱的海綿,一股電流經由海綿傳到神經中樞,馬國強就勢俯下身,另一只手從領口往下探,劉艷閉著眼,臉上潮紅一片,呼吸變得混亂,

  馬國強右手攀上胸前高峰或揉或掐,時不時的撥弄峰頂那鮮紅的蓓蕾,令一只手往劉艷的裙子里探去,就在要解劉艷上衣扣子時,劉艷一把推開他:“你別亂動,我找你有事。”

  “有事不急,別耽誤了好事。”馬國強再次把劉艷攬進懷里,繼續著剛才的春意綿綿。

  “你想不想聽?不想聽我就走。”劉艷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盡管臉上依然潮紅一片,但原本迷離的雙眼卻變得堅決。

  馬國強送開劉艷,聳聳肩:“好好好,我聽,寶貝的話咱敢不聽?”說完,馬國強把劉艷拉到沙發上坐下,點上顆煙,欣賞著劉艷的婀娜!

  “我準備結婚了。”

  ‘轟——’的一聲,如晴天霹靂一般,馬國強的眼珠摹的凝住了,他差一點沒跳起來,眼珠幾乎滾落到猩紅色的化纖地毯上,一直強勢的馬國強怎么受得了自己的禁腐別人糟蹋。

  “結婚?”

  “我想你應該理解我。”劉艷把低垂的眼簾挑起,審視的目光中流露出溫和的期待。

  “和誰?”馬國強問道。

  “李勝。”

  李勝是外地人,是瑤雅鄉化工廠的工程師,也許是以前犯過錯,蹲過號子,所以一直被鄉里人認為是‘壞分子‘,果然是他,一個多月前,馬國強就聽聞劉艷和這為流浪‘壞分子’工程師有了關系,但他怎么也沒料到會這么快。

  “你都想清楚了,他以前的那些事你都了解清楚了?”

  “他是被那個書記陷害的。”

  “這么說你已經決定了?”馬國強依舊不死心的問道。

  “我想是的。”

  寂靜,兩人都不再說話,馬國強第一次感覺到和劉艷在一起的時間這么難熬,窗外一片漆黑,有風,風聲像是調皮的孩子的笑聲一般在嘲笑馬國強。

  馬國強在整潔的地毯上來回踱步,然后回到藤椅上,從寫字臺里拿出一盒煙,點上,用力的吸了一口,煙霧彌漫著他的臉,彌漫了劉艷的視線。

  馬國強壓抑著幾次沖涌上來拒絕的意念,女大當嫁,自己給不了她的,那么就讓她去追求吧,這對自己,對她都是最后的結果。

  “今天你是專門來告訴我這件事的?”心緒已經平靜下來的馬國強問道。

  “恩。”劉艷的臉忽然有些燥熱,目光盯到寫字臺一邊。

  馬國強不語,這時,劉艷繼續說道:“如果你能諒解我的話,我還想求你件事。”

  “諒解你?”馬國強抿著唇沉吟,片刻身體向后一仰,顯露出一股熱情豪爽的樣子。“你要結婚是好事,我有什么不諒解你的?咱們一起走過這么多年,論功勞論情誼,只要我馬國強還在瑤雅鄉一天,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有什么事就說吧。”

  聽到馬國強的話,劉艷反倒吞吐了:“我只是想……”

  “要蓋房,要地基還是材料?”

  “不是,我只想把他的戶口……”

  “哦,戶口落下才好結婚。”馬國強沉吟的屈了屈手指。眉頭微微蟄起:“劉艷,遷戶口上邊已經卡死了,這你知道,尤其是像李勝,屁股后面還拖著一條尾巴,這個很難辦啊。”

  劉艷低垂著頭不語,馬國強說的她當然知道,臉上的落寞讓馬國強看到,心里滿是疼痛,忽然一仰顎:“這樣吧,我親自來辦,保證不誤了你的好日子,行不行?”

  劉艷顯然被感動了,眼眶里濺出幾滴淚花,她直視著站到馬國強面前的馬國強,貓兒似的任憑他把她的小手握進兩只寬厚,堅實的掌中,并且在她的純上落下一串重重熱吻……

  了解了心事的劉艷此時熱情的回應著馬國強的熱吻,兩條濕熱的舌頭相互交纏,兩張嘴之間不事的流下些須銀絲。

  “吻到意亂情迷時,

  “方可上床去做.愛。

  “哪怕老婆她也在,

  “還是要追求爽快。”這是當地一直流傳的一首偷情打油詩。

  里間的大床上,兩具赤.裸的身體無規律的扭動著,男的喘氣如牛,女的嬌.吟聲聲,夜空的月兒都含羞般的躲進了云叢,只有那陣陣秋風,好奇心強大,試圖沖破窗戶的阻撓一探里面的春光無限。

  這是最后一次么?只是為了紀念而做嗎?呵呵!誰知道呢,紅杏該出墻時,墻外自然有人等待!更何況早就已經發生了關系,結婚也后,這樣偷別人的老婆才更刺激!這是馬國強此時的想法,他不相信劉艷真的離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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