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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雨后海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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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夜雨疏風驟,濃睡不消殘酒。試問卷簾人,卻道海棠依舊。知否知否應是綠肥紅瘦!”倦在流云懷中的水靈兒,此際便如同一朵雨后的海棠。

  清晨,流云醒來后,看著懷中熟睡的玉人,不由地癡了。瘋狂的夜晚,葡萄美酒讓他醉了,在醉意的驅使下,他把長久的壓抑和內心的欲望渲泄得淋漓盡致,一次次將她壓在身下縱情狂歡,在筋疲力盡后才擁著早已癱軟如泥的她沉沉睡去。

  “我是否又做錯了?”

  晨光里,水靈兒格外甜美清純,眼角還隱然有淚痕,雪肌玉膚上,處處是紫紅的吻痕。

  夜晚發生的一切,仿佛一場夢,夢中的流云終于得到了解脫,把所有的煩惱拋在腦后,只為那片刻的歡愉。

  流云從不認為自己是個圣人,更不認為一個正常男人在那樣的情況下還能保持理智和清醒。他依稀記得,當他占有水靈兒那一刻,他腦袋里有個清晰的念頭:“就算前進一步是地獄,是沉淪,今夜我也要你做我的女人。”

  “她醒來時,我該如何面對?”流云不禁一聲長嘆。

  水靈兒睜起眼,她抬起頭——她看到了他。

  他感覺到她身軀的動彈,知道她醒了,他垂下頭——于是他也看到了她。

  一個目光迷離,一個含情帶愧,這一瞥的感覺讓兩顆心激烈地跳動起來,這一瞥的微妙也是任何一種語言和文字無法描敘的。那是生疏感情的成熟,迷亂的感情的依歸——仿佛無根的飄萍,從此找到了固著。

  “你恨我么,靈兒?”

  沉默,被流云不安的聲音打破。

  水靈兒的臉上騰起一片紅云,羞澀地搖了搖頭,把頭拱到流云的胸口藏了起來,雙手緊緊地摟著他的腰。

  嬌羞的神情、無言的告白、深情的擁抱,讓流云感動莫名,心情也輕松起來。手拂過如云的秀發,又落在錦緞般的背肌上,享受著難得的溫存時,流云感覺身體的某處又變得發硬發燙。

  水靈兒的身體,也被燙得一陣輕顫。

  “不要,天已大亮了,我還要起來做事。”喘息著,水靈兒仰起頭輕聲道,眸中春情蕩漾。

  “我沒打算做什么啊!”流云壞壞地笑著,身體又用力一頂。

  水靈兒恨恨地低下頭,在流云的胸口輕咬著。

  起床時,水靈兒想服侍著流云穿衣,卻被他阻止了。

  “還是我來幫你吧。看你懶懶的樣子,身體還沒恢復吧?”

  只一句話,便嚇得水靈兒又穿回了被子里。流云只得無奈地笑著,自己穿好衣服先離開了房間。

  此際已是十一月下旬,晨風中已經帶有一絲寒意。流云此時卻感覺神清氣爽,渾身舒暢。操場上,隊員們已經開始新一天的訓練了。流云便站在操場邊上,享受著清晨的陽光。

  “難道,我已經將她忘記了么?”

  流云很快又在心里否定了這個念頭。他不知道,當他對她思念的次數少了些時,并不表示已忘了她,只不過是因為相思已入骨。

  “黑鷹的下一步,該怎么走呢?偏安一隅,終不是長久之計。寒城之戰后,想來黑鷹傭兵團之名,已然被很多人知道了。各方勢力,會有什么樣的反應呢?”

  流云突然覺得,他犯下了一個很大的錯誤。

  “情報!我居然把這么重要的一點都忘記了,像個瞎子聾子一樣的過日子。”

  “緋淚,你在帝都過得還好么?看來,情報之事還須借助你的力量才行了。”

  想著,流云眼前又浮起花緋淚那宜喜宜嗔的面容。

  回到雛鷹學院后,他收到了花緋淚留下的信。信中說,她已決定將今年產的葡萄酒運至帝都,一批交給帝國軍方,一批自謀銷路。同時,還詢問他在新年之時,是否會回帝都。

  “頭兒,起得早啊!”拿侖多從操場上走了過來,笑著和流云打了個招呼。

  “今天起晚了點,你小子就來笑話我了?媽的,還不是那幫兔仔子弄得事,灌得我暈頭轉向的。”流云笑罵到。

  “嘿嘿,你多喝點沒事。喝醉了有人心疼的。”

  “別跟我胡扯了,談點正事吧!”這人一旦做了壞事,便會心虛,流云忙轉移了話題。

  “是!”拿侖多聞言立正站好,但臉上還是掛著欠扁的笑容。

  “我想問下,那五十名精靈族箭手,怎么安排?男的倒好說,弄來和我們一起訓練就是。女的很麻煩,出現在哪里,隊員們都會行注目禮。”

  “這倒是個問題。”流云低頭思考起來。

  女兵,歷來是軍隊中最美的風景,也是麻煩的制造者。男人守護弱者的天性,總是被她們激發得淋漓盡致。從來沒有聽說過,戰場上有誰會丟下女兵獨自逃跑。但一旦管理不好,又會弄出不少爭風吃醋的事。

  “這批精靈中,男的只有二十人,女的倒有三十人。”拿侖多接著說道。

  “這樣吧,男的,先編進風系中隊。女的,先丟進獸營去磨上一段時間,然后單獨編成一隊。”

  水靈兒起床后,對著銅鏡楞了半天。一夜風雨過后,她的心情變得更復雜了。曾經的恨,在流云的柔情里化作了云煙消散,曾經差點永遠失去的人,突然變成了最親密的人。可是,她心里又感覺很矛盾,因為她只是個平凡的女子,而這個男人卻注定不會平凡。

  “我該怎么辦?”水靈兒出神地看著鏡子,竟然發現自己的容貌變得更加嬌媚了,不由想起夜來的激情,臉又紅了。

  想了好一會兒,她似乎定下了決心。離開房間后,她偷偷地找到了希波。

  “希波大哥,從今天起,你能教我些武技么?”

  希波聞言,張口結舌地看了她半晌,然后問道:“靈兒姑娘,你說,你要學武技?”

  水靈兒咬著牙,點了點頭。

  獸營里,艾佛森看著眼前的鶯鶯燕燕們,頭皮陣陣發麻。

  “你們人類真惡心,這樣的訓練都想得出來。”一個精靈MM捂著鼻子,嬌聲說道。

  “嗚——你們…還打不打算…讓精靈…活了...”一個精靈MM吐得直翻白眼,上氣不接下氣地控訴著。

  “……”獸營里,七嘴八舌女聲響起,亂作一團。

  這時,拿侖多帶著風系中隊的數十名隊員走了進來。水寒一揮手,數十人便把精靈美女們團團圍起來。

  “全給我丟下去。”水寒在拿侖多點頭后,揚聲說道。這個決定,直接導致了水寒在很多隊員都找到一個美麗的精靈MM做女友后,仍然孑然一身,讓他后悔了很久。

  “撲通撲通”的聲音不斷響起,一個個美麗的身影消失在血池中,只帶起一串串氣泡。

  幾天后,一個喜訊從帝都傳來,流云留下拿侖多、艾佛森和老卡坐鎮雛鷹學院,自己帶著水靈兒、阿蕾、希波、水寒和風系中隊成員,啟程返回了帝都。

  由此,流云正式登上了帝都的政治舞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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