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紅色的惡魔?”
我歪著頭想了許久。才想起這似乎是老酒鬼年輕時的外號,好像很了不起的樣子,也是我唯一知道她的過去的信息。
“能不能具體給我說說,酒紅色的惡魔究竟是什么意思?不然的我也不知道該怎么做呀。”
想了想,我覺得這是一個很好的打聽情報機會,于是連忙問道。
“是呀,不說的話,又怎么知道呢?”
這神秘的紅衣白發精靈男第七百五十二章小丫頭們的陰謀,目光失神的輕輕嘆道。
“該怎么形容呢?酒紅色的惡魔,那個身披紅色的披風,扎成馬尾的長發就像最美麗的薩克水晶紅酒,淌漾著紅寶石一樣的光澤,那個坐在大陸之巔的染血王座上,用輕蔑的目光俯視著腳底下的螻蟻,殺人如麻,目中無人的狂傲女王……”
“等等,等等……”
我捂著發暈的額頭,搖搖欲墜的伸出手阻止了這家伙將讓我胃里翻騰的臺詞繼續念下去。
“你確認你說的是這家伙?”
我在物品欄里翻找了一會,最后拿出一張畫像,在神秘紅a……不好意思,又讀錯了。是神秘紅衣精靈男面前,晃了起來。
畫像上一副惟妙惟肖的,老酒鬼喝醉以后以金雞獨立的姿勢站在酒桌上撒酒瘋的情景,桌子周圍一旁狼籍的被她踢飛的酒瓶菜肴,站在桌下,拄著拐杖,微顫顫的伸出老手,想阻止卻又不敢阻止,做出一副欲語還恐狀,臉上布滿了辛酸皺紋和淚水的年過百歲,頭發花白的酒店老板,還有連爬帶滾,抱頭鼠竄,唯恐避之不及第七百五十二章小丫頭們的陰謀的冒險者和柔弱的酒吧侍女,將這一副圖畫想要表達的,舊社會權力高層醉酒鬧事,魚肉百姓,欺壓平民,霸占良家婦女(?)的無惡不作的殘暴一面,完美的烘托出來。
從畫面上隱隱傳來的畫者淋漓盡致的爽快之意,可以看出,畫這幅畫像的那名老者,一定是受過老酒鬼壓迫過無疑了,光拿著這幅畫像給阿卡拉看,我敢保證,老酒鬼至少都要被憤怒的阿卡拉發配去挖礦三年。
畫像下面,還有幾行字。是我還有羅格的十多家酒吧老板共同商量,斟酌決定的。
首先是首行中間怵目驚心的三個血紅大字——通緝令!這是某位追債十年未果的酒吧老板,憤怒之下咬破手指頭,用自己的鮮血寫出來的。
順便一說,雖然這種行為的確很豪氣,讓眾多酒吧老板大呼真豪杰,但是事后,因為咬破的傷口沒有及時處理,感染了,醫藥費花了五六個金幣,而老酒鬼欠他的酒錢一共只有三個多金幣……
當然,我想這筆賬還是要記到老酒鬼頭上的,而且這樣的事實已經充分說明,對老酒鬼的追債行為,已經不單單是金錢方面的問題,而是上升到十多個酒吧老板身為一個經營者,還有本人身為羅格第三摳門的尊嚴之戰,簡單來說,這是營地第三摳門聯合十數位鐵公雞老板對營地第二摳門的地位發出的挑戰宣言,贏了,咱以后就是營地第二摳門了。
呃。話說回來,這也實在不是什么值得讓人高興起來的稱號呀……
通緝令下面,自然是老酒鬼的一些信息。
種族:人類(大概)
性別:女(把她當成普通女人你就輸了)
年齡:不詳(但是可以肯定是老女人)
愛好:酒!酒!酒!(似乎可以用酒將她引出來抓捕之)
下面是一段敘述。
“茲上述犯人負債累累,欠錢不還,本人——聯盟長老同時也是苦主債主德魯伊吳凡,經與另外十多位債主商量后共同決定,任何人若是能將此人抓捕歸案,責令還錢,則所還債務中可抽取一半作為酬勞。”
原本這張通緝令是打算選個黃道吉日,在營地集市上的聯盟公告欄里張貼開來的,沒想到被聯姻這件事打亂的手腳,一時給忘記了,不過正好,現在可以拿出來用一用。
神秘的紅衣男人……啊,果然還是太麻煩了,就叫你紅b好了,竟然不愿意告訴我名字,那我就不客氣的叫你紅b了!!
紅b的目光盯著畫像,不知道是想笑,還是感到痛苦和難過,那張和超精王子有些酷似,卻更多一份滄桑成熟的殺手的英俊面龐,微微扭曲起來,一口牙膏廣告上才會出現的閃亮牙齒緊咬著。
嗯?這樣一形容,我到是注意到,這家伙和超精王子真的有些相似誒,該不會是親戚吧?
“不,絕對不是……”
足足盯了好幾分鐘,紅b才似擺脫了什么一般。搖晃的退后幾步,拇指和食指摁著額頭,堅定無比的否認道。
是吧,不是吧,怎么可能呢?該怎么樣才能將“身披紅色的披風,扎成馬尾的長發就像最美麗的薩克水晶紅酒,淌漾著紅寶石一樣的光澤,那個坐在大陸之巔的染血王座上,用輕蔑的目光俯視著腳底下的螻蟻,殺人如麻,目中無人的狂傲女王”和眼前畫像上的撒酒瘋的老女人聯系在一起?
讓我們來分析一下,紅色的披風是沒錯,不過老酒鬼那是臟兮兮的紅色披風,據說是量產型的貨色,家里總是有上百條備用,曾經被我弄破一條,還想以“這條紅色披風里有著無數的故事,是自己的無價之寶”這種荒謬借口,妄圖狠狠敲詐我一筆。
然后是扎成馬尾的,像那個啥啥啥酒來著?似乎從菲妮那里聽說過,據說是精靈族秘藏的最珍貴的美酒,總之這個姑且先不理會,究竟要怎么樣才能將老酒鬼那頭不知道多少天沒洗的齊肩紅發。和扎著紅寶石馬尾這樣的激萌可愛的設定聯系在一起?
至于那個什么什么女王,就更是開玩笑了,我看應該是坐在酒瓶山上的目光恍惚姿勢可笑的醉酒大魔王才對吧。
總而言之,這絕對是我這幾年以來聽到的最荒唐的笑話,如果老酒鬼是紅b口中那個人,那我家的儲備干糧——那只自不量力的金毛小動物,說不定還是黃金巨龍呢哇哈哈哈哈 “沒有錯,是她,但不是那個她,所以,我現在就是要你將這種自暴自棄的廢物。變成昔日那個威風凜凜的女王!!”
冷靜下來之后,紅b用斬釘截鐵的語氣說道。
“再等等,我沒聽錯吧,我的耳朵沒問題吧,將老酒鬼,變成……變成這個樣子?”
我用看外星人的目光,看了紅b一樣,突然想起什么,將老酒鬼的畫像卷好,然后小心翼翼的取出另外一副畫像。
是是一副仿佛流淌著鮮血的畫面。
灰蒙蒙的天空,流滿了新鮮血液的大地,四處橫散的尸體,幾種單調的色彩,將戰場的氣氛完美勾勒出來,看著這張畫,鼻子仿佛都能聞到血的濃重腥味。
在那戰場正中央,有一座高高堆積起來的尸山,視線往上,從灰蒙蒙的天空上面,投下一縷金光,照射在尸山頂端上。
在那一抹縷金光之中,站著一道高挑的人影,染著敵人鮮血的金色鎧甲,包裹著那修長豐滿的女性身體,帶著淡淡血紅色的戰場狂風,將扎成馬尾的金子一般閃光的美麗長發高高揚起,就仿佛一面散發著孤傲氣息的屹立不倒的金色旗幟。
待眼睛適應了灰色戰場中的那一縷金燦光線,一張帶著孤傲色彩的絕美無暇的臉龐,將這縷在灰色世界之中出現的,仿佛沙漠里的一片綠洲的光明,給重重的比了下去。
帶著自信的,孤傲的,殘忍的笑意,將還留著鮮血的金色長矛,插在腳下的一具尸體背上,她居高臨下的打量著尸山下面的橫尸遍野,金黃色的美麗瞳孔中帶著一絲滿足。
輕蔑驕傲的目光。似乎在不經意的看了一眼畫像之外的,那些圍在她所站立的尸山周圍,顫顫發抖的持著武器,將恐懼和崇拜的目光仰視著過來的戰士。
如此的驕傲,如此的美麗,仿佛天上地下,只剩下她一種色彩。
那副樣子,那種英姿,讓人不由自主的在腦海里浮現出一句話,戰場玫瑰——孤獨的,自信的,狂傲的,宛如高高在上的殺戮女王,她所綻放的紅色花瓣,只有用鮮血澆灌才能變得更加美麗和妖艷。
沒錯,這幅畫像上的女人,就是莎爾娜姐姐,記得還是前些年,恩,就是比武大會過后沒多久的某一天,我硬拉著姐姐去畫的,當時那個老畫師嚇的……這可是大名鼎鼎的羅格女王呀,恐怕自己的筆尖稍稍一歪,全家老小的腦袋都要分家了。
不過,結果畫的還是挺好的,雖然姐姐沒說什么,不過看得出,她似乎還算滿意,讓我好好保管,必須每天都要拿出來看一次,否則后果很嚴重。
除了莎爾娜姐姐的畫像以外,還有維拉絲,莎拉,小幽靈,琳婭,萊娜,小狐貍等等,每個人都畫了好幾張,被我小心翼翼的保管在物品欄的最重要一角落,和bug護身符、完美寶石和全面回復活力藥劑放在一起。
由此可見,和白狼那個只會將萊娜的小畫像擺在項鏈里頭的死妹控悶騷男相比,我可要光明正大得多,品位也要高很多。
不過,讓我比較郁郁的是三無公主,雖然幾次帶她去老畫師那里畫畫,可是最終畫出來的畫像上,都只有她身后的景色,唯獨缺了一個大活人,老畫師也很納悶,聲稱自己全神貫注的畫著畫著的時候,三無公主的身影,不知道為什么會變得模糊和透明起來,注意力不知不覺就放到后面的景色去了。
后來我就一直在想,或許三無公主比小幽靈更適合幽靈這個詞也說不定。
所以,畫像里面唯獨缺了三無公主那一份,不過這小蘿莉公主到是沒怎么傷心,代替畫像,她塞了很多本書給我,讓我時不時看一看,就會想起她(的確只要看上一眼就會立刻想起沒錯,畢竟這樣的h公主整個大陸獨此一家),呃,這些書的內容就不用我多解釋了吧。
哦,還有一條據她說特地穿足了兩天的白色小內褲。
這小不點,完全把我當變態對待了呢,她以為送這種好物給我我會感到高興嗎?太天真了(鼻血)!!
后來h小圣女愛麗絲同學知道了這事,試圖效仿,不過最終還是放棄了,因為對她來說要一連兩天穿內衣,真的是比揉臉蛋更讓她覺得困擾……
咳咳,話題似乎越扯越開了,回到正題吧,看紅b盯著手中的莎爾娜姐姐畫像,一副憶往昔的心醉神迷的表情,我連忙警惕的將畫像收起來。
不妙,這家伙該不會移情別戀,看上莎爾娜姐姐吧。
“像,太像了。”
失魂落魄的喃喃自語著,好一會兒,紅b似乎清醒過來。
“雖然像,但還不是,和那個酒紅色惡魔的她相比,還差了一點點,氣勢和那種神韻上……”
差你妹呀差!!
眼看這混蛋竟然將老酒鬼那種老女人和莎爾娜姐姐相比,而且還差了一點,我差點就沒忍住一腳踹過去,好歹還記起了他是和老酒鬼一個級別的高手,不是現在的自己所能惹得起。
不過這樣也好,至少看樣子沒打莎爾娜姐姐的主意,就讓他繼續癡戀那個只存在于幻想之中的老酒鬼去吧。
暗暗松了一口氣,雖然我并不覺得紅b可以憑著他那張帥到渣的臉,對我和莎爾娜姐姐的感情,造成任何的威脅,我們姐弟之間的羈絆,可不是什么帥氣所能比擬得了的,但畢竟要是被一個領域級的高手惦記著,心里多少都會覺得擔心呀,萬一這家伙軟的不行來硬的怎么辦?
“讓我確定一下你的交易,是讓我將那個老酒鬼,變成這副模樣沒錯吧。”
“沒錯,大概就是這樣。”紅b笑著點了點頭。
二話不說,我視他手中的暗金裝備和完美寶石如無物,回頭大步走人。
開玩笑,讓我將老酒鬼變成莎爾娜姐姐的形象,你怎么不讓我去將死狗變成黃金巨龍好了?就算擺著神器在我面前,我也不會心動,因為根本不可能做得到。
蘭斯特看著對方的身影離去,并未阻止,因為他也知道,這是一個根本不可能的任務。
雖然她已經不是那個她,但她還是她,沒有任何人能夠改變得了她,除非是她自己想開了。
無論性格和氣質發生多么大的改變,但唯有深藏在靈魂里的那一絲高傲,不會消失,也不容任何人碰觸和改變。
“失敗了吧。”
帶著笑嘻嘻的嘲諷聲從樹頂上傳來,蘭斯特抬頭一看,不知道在什么時候,卡夏已經坐在上面,依著樹干,一邊喝酒,一邊將戲謔的目光落下來。
“哎呀哎呀,本來還想戲弄一下那個小子,沒想到他還真沒傻到家,竟然沒有受到誘惑。”
蘭斯特聳了聳肩膀,露出一副無奈的表情。
“小跟班,你太執著于過去了,小心我一個不爽干掉你。”
邋邋遢遢的直接用袖子擦著嘴角上的酒漬,卡夏腦袋微微偏下,眼角余光看著蘭斯特,目光隨著她微微瞇起的眼睛,似有似無的變得銳利了一些。
蘭斯特愣了起來,許久才嘆息一聲,似乎在回憶品味著什么一般,開口說道。
“小跟班……有多少年沒聽到這個詞了,我還以為你已經忘記了呢。”
頓了頓,蘭斯特轉身背對著卡夏,微微偏過頭,用側臉注視著對方。
“雖然,或許你有你的理由,但是對于喜歡上了那個酒紅色的惡魔的我來說,這樣的理由太殘忍了,所以……”
帶著一抹自嘲的微笑,蘭斯特合上雙眼。
“所以,這次無論如何,我都要任性一次,如果你想殺的話,那便殺吧,死在你的手上,總比慢慢等著歲月流逝,衰老那種無聊透頂的死法,要讓我心情愉悅許多。”
說完,蘭斯特大步離開,甚至和他所說的一樣,將自己身為超級高手的感官全部關閉,留著一個毫無防備的后背給卡夏,簡直就好像在說——我已經做好準備了,你要殺就來吧。
如果卡夏愿意,此時瞄準后背施以強力的一擊,蘭斯特肯定是十死無生。
當然,卡夏不可能這么做,即使退一百步說,她有這個想法,也要顧及到聯盟和精靈族的關系,要知道,雖然整個精靈族并沒有多少人知道蘭斯特的存在,但是他的地位卻不容置疑,甚至要比萊曼還要高一些。
“唉,想過輕松的日子就那么難嗎?有時候真羨慕那小子。”
輕輕嘀咕了一句,卡夏的身影原地消失。
而這時候,我正面臨著一場嚴峻的考驗。
剛剛回到宴場,我便被蒂亞和貝雅兩個小丫頭堵個正著。
“哇哈,抓住你了,凡凡”
沒等我反應過來,蒂亞就一個瞬移出現在我眼前,雙手牢牢摟著手臂,將她胸前柔軟豐滿的凸起貼了過來。
可惜,我可沒那個心情去享受手臂上傳來的快感,這兩個小丫頭臉上,分明就寫著惡作劇三個大字。
嗚嗚,就連善良的蒂亞也被教壞了嗎?
一邊警惕著蒂亞,貝雅也快速湊了上來,站在另外一邊把我牢牢抓住,和蒂亞形成左右夾攻的可怕戰術。
不過,貝雅這個小精靈美女,始終不如蒂亞那般大大咧咧,不知男女防范,她只是用雙手抓住我的手腕而已,就是這樣,俏麗可愛的臉蛋也染上了一層紅潤,大概是很少如此接近異性吧。
“你……你們想干什么?”
眼看兩個小丫頭沖自己嘿嘿笑著,我不由露出露出惶恐表情,當貝雅不知道從哪里拿出一瓶酒的時候,內心的恐懼立刻便上升為絕望。
啊啊,終于一個月又過去,話說這本書能不能熬過今年結束呢,身為作者,小七感到壓力非常大。
ps:下個月的目標,依然沒什么目標,和以前一樣保持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