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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八章 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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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日在街上,鐵風沒敢去追刺客,只護在馬車左右,并不知道用暗器射殺姜綰的是男是女。

  基本上暗衛都是男的,若不是鐵鷹說,沒人會往刺客是女的上頭想,包括姜綰在內。

  后來鐵鷹進了柏景軒,鐵風倒是問過鐵鷹抓到刺客沒有,鐵鷹說刺客劍上涂了毒,他差點小命不保,刺客沒逃,他逃了。

  鐵鷹的話讓姜綰眉頭擰的松不開,她沒和多少人結過怨,滿打滿算就一個護國公府大姑娘仇恨深點,也還達不到要她小命的地步。

  可刺客卻當眾射殺她,雖然沒能成功,卻也把她嚇了個不輕。

  可今天那女刺客,先是幫護國公府大姑娘,被暗衛阻攔后才動了殺心,想要她的命。

  如果是之前刺殺她的人,不該直奔主題直接殺她嗎?

  鐵鷹望著姜綰,剛要開口,姜綰先一步道,“萬幸今天有驚無險,這么點小事就不要稟告祖父知道了,免得他擔心。”

  畢竟鐵鷹是河間王府的人,姜綰使喚他去買鋪子,而沒時間跟她去護國寺,以姜老王爺的脾氣若是知道了,肯定饒不了暗衛,不是暗衛的錯,姜綰也怕連累人家受罰。

  雖然鐵鷹心底是有這樣的埋怨,但他怕的是南玉軒大掌柜,而非姜老王爺。

  姜綰讓金兒拿一百兩賞鐵鷹和鐵風。

  一個護她有功,一個得收買安撫。

  姜綰這樣做算是知道錯了,鐵鷹也沒說什么,他道,“那鋪子……。”

  “這幾天我不出門,你再多跑跑,”姜綰道。

  鐵鷹,“……。”

  他今天吃了多少閉門羹了,還差點被二掌柜的算盤給砸死,還讓他去辦這事呢?

  想拒絕,姜綰還不給機會,讓他們好好休息,就把窗戶關了。

  姜綰也想找個能勝任的,實在是沒人可用啊。

  暗衛雖然不擅長,但沒多少人天生就擅長談買賣,總是在歷練中成長,再者被轟出來,暗衛武功高,不會吃虧,從河間王府帶的那些小廝就沒這本事了啊。

  鐵鷹一臉生無可戀。

  他是一個殺手啊,不是商人啊。

  瞧見他那模樣,鐵鷹是想笑不能笑,拍拍他肩膀道,“別這樣,習慣就好了。”

  鐵鷹扭頭看著他,“習慣?”

  這兩個字他說的也太輕松了吧?

  鐵風一臉惆悵,“你這還是談買賣,前些日子,世子爺還讓我寫話本子呢。”

  “你想想談買賣和寫話本子哪個更難?”

  鐵鷹,“……。”

  忽然間好像被安慰到了。

  鐵鷹扶額,“我來這么多天了,就沒干過正經事。”

  鐵風更惆悵,“我都三年了,唯一兩件正經事還是護世子妃,那天和今天。”

  他都沒抱怨,他才幾天抱怨什么啊?

  鐵鷹一臉驚恐。

  他就是怕過無所事事的日子才豁出去來靖安王府找機會的,結果好不容易從南玉軒那閑的發慌的大坑里逃出來,又掉進了靖安王世子和世子妃這個深坑。

  在南玉軒待的日子是枯燥煩悶了些,但沒有待在柏景軒這么臭啊,被使喚去熬驢皮,那味道……

  鐵鷹又想回南玉軒了,他做最后的掙扎,問鐵風道,“除了熬驢皮、寫話本子和做生意,還需要做什么?”

  鐵風聳肩,靠在樹杈上,道,“天知道。”

  說完,他望著鐵鷹,“我看世子妃是鐵了心要開書齋,買不到鋪子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鐵鷹一個頭兩個大。

  能和惜字齋爭高下的鋪子在氣派上就不能輸了,可這樣的鋪子在京都至少都有三五個后臺,要么是祖上代代相傳的鋪子,是不可能賣的。

  要不是盤算來盤算去就南玉軒還有點希望,他也不會和二掌柜開那個口啊。

  二掌柜氣成那樣,連算盤都拿來砸他了,肯定會和大掌柜的告他的狀,鐵鷹都不知道大掌柜這會兒得氣成什么樣了。

  大掌柜這人念舊的很,自己雕刻的玉雕,不到那個價他都不賣。

  書房內,姜綰把窗戶關上后,松了口氣。

  齊墨遠坐在椅子上看著他,“你還沒打消開書齋的念頭?”

  打消?

  從來沒有這么堅定不移過。

  姜綰走過去,把齊墨遠從椅子上拽起來道,“過去,過去,書桌我用會兒。”

  齊墨遠坐的穩穩的,姜綰吃奶的力氣都使出來了也不能拉動他分毫,他就那么看著姜綰,非要一個答復不可。

  姜綰倒是想解釋,但這不是三言兩語能說的清楚了。

  一個月之內把鋪子開起來,話都放出去了,得說到做到啊,不然到了日子,頭一個笑話她的就是二太太了。

  姜綰道,“我正打算寫給你看呢。”

  齊墨遠將信將疑的起了身。

  姜綰坐下,把紙鋪開,道,“研墨。”

  齊墨遠,“……。”

  一口氣堵在胸口。

  這女人!

  居然敢叫他研墨!

  可要命的是心底有氣,手還真聽使喚,想丟手不管,想到剛剛姜綰和他說的事,齊墨遠忍下了。

  齊墨遠把墨研好,就拿著書去小榻上看了。

  姜綰提筆沾墨,在紙上寫。

  這一次寫的字格外多,寫了一張又一張,累的直揉手腕。

  等她寫完,已經一個半時辰過去了。

  這邊姜綰把筆放下,揉頸脖子,那邊窗戶被敲想,暗衛的聲音傳來,“世子爺……。”

  這時辰,應該是去護國寺打聽的暗衛回來了。

  “進來,”齊墨遠道。

  暗衛推開窗戶跳進屋,齊墨遠道,“可查到什么?”

  暗衛點頭,“道士說的那番話,的確是豫國公世子背后授意的。”

  起初,道士只說是有人給他錢讓他這么說的,至于是不是豫國公世子,他不知道。

  暗衛拿刀架在他脖子上,道士就想起來是他了。

  齊墨遠的臉就沒有那么難看過,如果只是心急娶清蘭郡主,使喚道士騙騙人姑且可以體諒他,但用下藥這樣的下作手段,品性就太差了。

  自家妹妹居然選了這個夫婿,齊墨遠作為兄長哪能不生氣?

  他轉身便出了書房。

  不用說也是去找王爺要給清蘭郡主退親了。

  齊墨遠去了書房,正要往書房方向走,小廝見了道,“世子爺是來找王爺的嗎?”

  “剛剛王妃派人來把王爺請了去。”

  齊墨遠又轉身回了內院,去天香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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