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她還管著府里的大事，如今已經把所有管家權都放給了佟佳二夫人。”
“哼，都不是什么好人。”緋兒冷哼一聲。
牧德又看了她一眼，發現沒有藍嬤嬤彈壓的時候，緋兒便沒那么老成持重，總算有了點小姑娘的樣子，瞧著鮮活了許多。
但也只看了一眼，牧德又繼續道：“今日去山上進香是佟佳二夫人和佟佳六側夫人。”
“六側夫人？以前沒聽說過。”緋兒一臉的求知欲。
牧德趕緊解釋：“佟國公府里的六爺，便是老國公的六兒子，名為隆科多。六側夫人便是他的妾室。只不過這位妾室，很有來頭。”
“什么意思。”
“前段時間這事兒都穿的滿城風雨了，你竟一點都不知道？”牧德知道藍嬤嬤把青兒緋兒管的很嚴，但沒想到竟到了這種程度。
緋兒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雙手：“我和青兒兩人，每天除了伺候福晉，還要被嬤嬤看著讀書、繡花、學推拿、學梳各種發式、學配色、練廚藝，如今還加了一樣辨認藥材。我們哪有時間去聽京里的八卦。”
“且藍嬤嬤也說了，我和青兒如今是學東西的年紀，不許聽外頭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兒。”
牧德垂眸：“要不，我還是別跟你說了吧……”
“別呀，說話說一半要把人好奇死了！”緋兒盯著他：“快說！”
“好吧，”牧德繼續道：“隆科多的這位小妾，不是他正兒八經納進門的。”
“難道是養在外面的妾室？”
“不是。”
“那是買來的？”
“也不對。”
“我猜不到。”緋兒放棄了：“還是你說吧。”
“是隆科多從他正經岳父手里搶來的。這小妾名為李四兒，長相美艷。她年紀不大，在隆科多的岳父身邊伺候已經好幾年了。據說一直為隆科多所垂涎，到今年，終于被他搶到手。”
緋兒一臉吃了蒼蠅的表情。
搶自己岳父的小妾？
這是不是太惡心了點？
可是雖然惡心，還是想接著聽是怎么回事？
那邊牧德一邊趕著馬車，一邊繼續道：“自從隆科多把李四兒搶到手，便寵妾滅妻，逼得他那位苦命的嫡夫人險些上吊。好在被他兒子及時發現，才救了回來。聽說這位李四兒性格嬌橫，沒少仗著隆科多的寵愛去欺負嫡夫人。”
“一開始隆科多還捂著自己院子里的事兒，后來她那小妾把嫡夫人逼得拿刀自盡，血流一地，差點兒真的去見閻王，這才露了出來。”
“聽說當時佟佳老夫人十分惱怒，親自去隆科多院子里訓斥李四兒，舉著她那根拐杖就要打死李四兒。然而，隆科多舍命相護，老夫人當時直接被氣病了。”
“這件事情大約發生在一年前。老夫人氣出病后，便懶得再管隆科多和李四兒的糟心事，可是又不能不管。便天天催著佟佳二夫人去料理這些腌臜事。”
“至于佟佳二夫人到底是如何料理的，大家不知道。反正一開始也沒什么作用，后來忽然就安靜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