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宮里，除了惠妃還有別人看她不順眼嗎？
除了惠妃，真的想不出還有誰會有理由加害她了。
第一，這東三所里連個小妾都沒有。
第二，隔壁皇子們的福晉，誰也沒理由手長伸到東三所來。
第三，誰也不會知道她懷了龍鳳胎，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徐太醫也不知道是龍鳳胎。
沒理由，真的沒有誰有理由害她。
也就只有惠妃，從早到晚看她不順眼。
如果是惠妃，大約是更年期作祟？
如果是惠妃，也能解釋為什么大福晉今天那么反常。
但，會是惠妃嗎？
楚嫻無法相信。
雖然惠妃討厭，但完全沒到要害她性命的地步吧！
要說宮外的佟佳國公府那兩位夫人想弄死她，她倒是有幾分愿意相信的。畢竟佟佳慕珍是害她不成反被處死，難保佟佳國公府的人不會懷恨在心。
可國公府的手能伸那么長嗎？
楚嫻不想再猜了，直接抬聲：“蘇培盛。”
門外正等著藍嬤嬤的蘇培盛，一個激靈打起精神，連忙推門進來。
“四爺讓你查的事，查的怎么樣了？”楚嫻不問四爺有沒有讓他查，一開口就詐他。
蘇培盛抬頭，有些愣愣的：“福晉您，您……”
眼睛瞟到旁邊藍嬤嬤瘋狂的暗示，蘇培盛連忙搖頭：“四爺沒讓奴才查什么呀。福晉您在說什么？”
楚嫻看了一眼旁邊的藍嬤嬤，然后看向蘇培盛，微笑著開口：“既然如此，你便收拾東西去前線伺候四爺吧。我這里一切都好，用不到你這位大總管了。”
“福晉……”蘇培盛膝蓋一軟，直接就跪下了：“福晉您……您這不是要小的命嘛……求福晉饒命……”
“還不交代？難道要本福晉半夜跟蹤你們出門？”楚嫻端起茶盞，悠然品了一口茶，狀似隨意道。
那一瞬間，藍嬤嬤和蘇培盛感覺好像看到了四爺的影子，但與四爺又有些許不同。福晉不似四爺那般冷厲，但依然是不容置喙的。
兩人跪在桌案前，對視了幾眼，思來想去，最后還是簡單招了幾句。
“四爺確實吩咐奴才接著追查那件事，奴才這幾日也查到了些眉目，后面已經按著四爺的吩咐安排人跟進了。一切都是主子早就安排好的。求福晉您別問那么多了，您才剛出月子，又要畫圖紙，又要照顧小主子，若再分心，只怕傷神。要是主子回來發現您憔悴，豈不要剝了奴才的皮……”
蘇培盛想抹眼淚：“求福晉疼疼奴才吧……外頭的事，四爺已做了完全的安排，求福晉好好養身體，全當是心疼奴才了……”
“可是查到了鐘粹宮？”楚嫻壓著聲音問。
蘇培盛咬著唇，末了還是點點頭：“那邊脫不了干系，但若要說就是她做的，還委實尚早。”證據還不夠。
“知道了，按著四爺的安排跟進吧。”楚嫻也沒再多問。
蘇培盛既然敢說“四爺已做了萬全的安排”，那必定是極妥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