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么回事？
佟佳慕珍的第一反應是楚嫻趁著她梳洗的時間毀滅了證據。
她看向旁邊的四爺，滿臉委屈。
“表嫂她剛才還生龍活虎呢。”她小聲分辯，揪著手帕子。
“福晉此時的情形與前幾日無異，一副久病纏身面色蒼白的樣子，表妹這話，爺實在無法相信。”少年目光清冷神色冷峻。
“表哥，她……她都是裝的！”慕珍急的心底上火，忽然神思一轉，快速從發間拔下一支簪子：“你要是不信，我扎她一下，保準一扎就醒。”
她說著就拿著簪子要楚嫻臉上扎過去。
“胡鬧！”少年猛地一甩袖子。
“表哥你，你竟然吼我？”佟佳慕珍滿臉不可置信。
“你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若用發簪傷人，傳出去名聲還要不要？”四爺冷著臉。
這個佟佳慕珍！
楚嫻是皇阿瑪親自指婚給他的嫡福晉，烏拉那拉家的嫡女，千金之軀！豈能她能隨意損傷的？
“可是她都先動我了！”雖然四表哥關心她的名聲，但佟佳慕珍心底還是覺得咽不下被打的那口氣。
“表妹堅稱是福晉打你，可有證據證明你自己挨打了？”四爺反問。
“我臉都被她打腫了。”佟佳慕珍捂著臉，滿眼委屈。
四爺看了她一眼，一本正經：“表妹的臉頰似乎比以前豐盈了許多，許是近來胃口好飯量見長了。你臉上可沒有一丁點挨過打的痕跡。”
四爺似是有些無奈地在一旁坐下：“你若是不喜歡福晉，不來看她，遠著她些便是了。既然來了，為何要說謊損害福晉名聲呢？這于你沒有半點好處。”
“可是……”
“福晉是久病之人，太醫院的御醫可以證明。東三所上上下下所有人也都知道她日日昏睡，偶爾醒來也是無精打采神思恍惚，怎么可能有力氣對你動手？”
“表哥你被她騙了……”佟佳慕珍快要氣哭了。
忽然，她的聲音戛然而止。
她看到四爺背后的窗扇上映出一個披頭散發的影子。
她皺眉，心一瞬間提到嗓子眼。
四爺發現她神色不對，有些納罕：“你瞧什么呢？”
“那，那是什么？”佟佳慕珍指了指窗戶上的影子。
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四爺的表情看起來更加納罕了：“窗戶上沒什么呀，你到底在看什么？”
“一個披頭散發的影子……”佟佳慕珍喃喃開口。
四爺眉頭皺的更厲害了，他干脆走過去打開窗子，狀似認真地朝外看了一眼，而后再次扭頭看向佟佳慕珍：“表妹可是眼花了？”
佟佳慕珍動動嘴唇，一瞬間沒發出聲音。
窗戶一打開，她就看到了一個披頭散發看不清臉的慘白鬼影。
那鬼影就一動不動站在外面，用一只空洞的眼睛盯著她，沖她很邪門地鬼笑。
她哆哆嗦嗦指著外面：“表哥，外面真的有個女鬼……”
四爺看著窗外蘇培盛拌的女鬼依舊搖頭：“外面什么也沒有，表妹是不是病了？”
“只有我能看見？”佟佳慕珍一陣心慌，她猛地扭頭看向床上躺著的楚嫻。
總覺得楚嫻正勾著嘴角鬼笑，那神情，和窗外那個只有她能看見的女鬼如出一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