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煙聲音很好聽，如果不看她的滿頭白發，或許根本沒人會以為她的年齡很大。
“前輩……”楊樹有些遲疑，他不知道昨晚白如煙是否是特意幫助自己，更不知道白如煙對自己是否帶著善意。
“不用緊張，我對你沒惡意。”
白如煙笑著：“倒是你，報復心挺強。你也真是亂來，河西縣雖然不比河東縣，但也是明日集團的一個重要據點，史詩級強者并不少。”
她的語氣聽起來像是在教訓，卻又帶著一絲關心。
楊樹頓時迷惑了，自己和這位強者認識嗎？
“前輩說什么，我有點聽不懂？”楊樹裝傻，心中卻暗驚，自己在河西縣做的事情，竟然這么快就被人知道了？
那自己現在豈不是很危險？
白如煙也不管楊樹的裝傻，繼續說道：“明日集團雖然名聲不好，但不能否認他們的實力極強，甚至因為他們做事情更加不折手段，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那個勢力比其實勢力更難纏。”
語氣一轉，白如煙忽然又道：“要不要考慮加入我白家？”
楊樹一愣。
“你現在已經是明日集團的眼中釘，若是加入我白家，明日集團也會多有忌憚，不敢太過分。”白如煙道。
楊樹不知道白如煙是真的什么都知道了，還是根據她自己推測得出是自己在河西縣鬧事的結論。
不過白如煙雖然表現的還算友善，但自己和她無親無故，對于她的善意不敢完全接受。
于是楊樹答道：“多謝前輩太愛，這件事情，我會考慮的。如果沒什么事情的話，我先去忙了。”
白如煙微微點頭，看著走遠的楊樹，撇撇嘴：“警惕性挺強。不過能在明日集團的愿民中脫身崛起，要是這么容易就相信別人，怕都活不到現在。”
對于白如煙的身份，楊樹有所猜測。
不過為了確定自己的猜測，他特意回了一趟幾日前經過的地方。
這里是一座小山，風景優美，距離公路數百米，不近也不遠，的確是一處風水寶地。
楊樹來到這里的時候，發現那個土墳不見了，之前他埋下的老奶奶的尸體，也消失無蹤。
“真的是她？”
楊樹有些不敢置信，當初他埋下那個老奶奶的時候，老奶奶是真的已經徹底斷氣了。
那是徹底死去的尸體，在河西縣的五年時間，楊樹對于是否已經徹底死亡，可以說經驗很豐富了。
“原本死去的人，怎么會突然又活了？”
“而且，看起來竟然變年輕了很多！”
楊樹覺得這里面有什么古怪，但他也沒證據，不敢胡亂猜測。
不過——
如果白如煙真的是當初那個老奶奶，自己倒是可以稍微相信。
但是否加入白家，楊樹還沒考慮清楚。
雖然加入白家之后，應該會得到庇護，但相應的也會失去一些自由。
自己因為異能特殊的緣故，注定無法和別人一樣慢慢修煉。
只要有愿力珠，自己就能不停地變強，在極短的時間內變強。
而白家，絕不可能放任自己任意吸收愿力珠，就算一個月給自己五顆，都不夠用。
細想一下，自己從覺醒異能到現在，才幾天時間？
可是自己得到過的愿力珠，卻早就超過別人一年的收獲了。
所以思前想后，楊樹決定，離開黃河市。
連白如煙都知道了自己的身份，身為明日集團的老董的梁緣，肯定也已經知道。
雖然不清楚為何梁緣沒能第一時間找上門來，但黃河市肯定是不能繼續停留了。
于是當天下午，楊樹就一路隱匿潛行，朝著黃河下游的海市趕去。
為防被跟蹤或者被明日集團的人發現并劫殺，楊樹一路上都避開和人接觸。
甚至只要感應到生命，就遠遠避開。
一路前行，因為長途車已經不正常跑了，所以楊樹直到第二天中午，才終于趕到海市。
這還是因為他速度夠快，若是普通人步行的話，起碼要兩天時間。
海市是沿海城市，比黃河市更繁榮，人口更多。
在路上的時候，楊樹就用手機查詢過海市這五年的變化。
海市目前共分為五大勢力，分別為三大家族和兩大組織。
家族，顧名思義，整個勢力都是一家人，至少都有一些血緣關系。
但組織的人卻是來自五湖四海。
一個家族能夠和一個大型城市的頂級勢力相媲美，難以想象這個家族是有多優秀。
因為現在的家族，成員往往不會太多。
三個家族，分別為彥氏家族，彭氏家族，唐氏家族。
而兩大勢力，則是‘虛無門’和‘超凡殿堂’。
原本楊樹以為，虛無門跟超凡殿堂，就是五年來又多人建立起來的勢力。
但事實卻出乎他的意料，因為虛無門竟然是一個宗門，是自古傳承下來的，五年前才突然冒出來。
至于超凡殿堂，就顯得非常神秘了，沒人知道他們的總部在哪里，但這個勢力對海市的影響很大，幾乎是五大勢力之首。
而且海市對于市民的規劃也很出乎楊樹的意料。
根據網絡上所說，五年前還是出現大量自然靈，死傷無數，大亂一時。
后面五大勢力共同出手，鎮壓了自然靈禍亂，同時五大勢力共同頒布法令，法令內容就是：
普通人想要得到庇護，就必須貢獻愿力，自愿成為愿民，十歲以上的所有人，每日三次到特定區域祈禱。
“這簡直就是將整個城市的人當成了愿民，這太瘋狂了！”
楊樹吃驚。
這簡直就是變相的收保護費啊。
最讓他吃驚的是，還成功了，據網絡上所說，很多普通人為了得到庇護，防止被自然靈害死，都自愿貢獻愿力。
雖然也有人不愿，但不愿的人終究是少數。
“海市起碼有幾千萬人口，比黃河市大了不少，這么多愿民，就算只有三分之一的人口貢獻愿力，也非常恐怖了！”
楊樹暗暗眼紅，他甚至都想去庇護一方，然后收取保護費了。
之前在黃河市時，楊樹還沒多想，因為沒看到海市的情況。
但如今，楊樹卻猜測，黃河市估計和海市的情況差不多，否則如何解釋市內那些隨處可見的神像？
據說中秋也是法定假日，作者身為守法公民，咳，實在不敢違法，只能遵從法律的規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