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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章 除非侯爺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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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中正把那塊玻璃交還給小工,轉回來,滿含期待的問夏宴清道:“若這次的平板玻璃符合成品要求,咱們下一爐是否就能做夾花玻璃了?”

  他們兩個管事和手下的幾個工匠,是被白先生做過培訓的。也見過白先生向他們展示的,金銀絲的壓花圖。

  那是兩套,分別是花開富貴和歲寒三友。

  花開富貴那幅是金色的,把一幅畫切成六片,雖然六片畫放置時,是間隔了半寸距離的,卻沒一點兒殘次的感覺,反而有一種異樣的整體感,非常巧妙。

  另外是用銀絲勾勒的,六幅不同的歲寒三友圖。

  白掌柜手中各有三套圖,據白掌柜說,這種夾花玻璃是專門用來做燈籠的。

  何中正對玻璃液的操控有了些心得,對這種夾花玻璃很向往、很期待。

  一旦這種東西出世,以往那些對琉璃的溢美之詞,只怕全都黯淡無光了。

  所以,他很期待的等著夏宴清的答復。

  卻聽夏宴清說道:“待到這批琉璃完成退火,馬上就是正月。若要在正月十五前作出夾花玻璃,你們就得在過年期間加班趕工。”

  何中正頓了頓,他對于夾花玻璃的期待感很強,恨不得早一天做出來。

  可馬上就是年關,若是把過年那幾日全耗在這里,只為了趕制夾花玻璃……他自己是甘愿的,只是,其他人的想法就不得而知了。

  夏宴清見他猶豫,倒也不強求,“大家伙兒辛勞了一年,能和家人團團圓圓過個年,也算大事。你先詢問工匠和工人們的意思,過兩天,待外面的事了了,讓白掌柜給你們安排,過年加班趕工、或歇工都可以的。”

  本來興致勃勃的何中正,這時心中異常糾結,他很喜歡這種能做事的感覺,怎奈這不是他一人的事情。

  他試探道:“其實,只要姑奶奶您開口,約束工匠們過年照常開工,想來他們也是能答應的。”

  夏家窯場待工人寬厚,工錢雖和別家差不多,但在這里做事,只要用心,產出陶制品或者琉璃的品質好,都有相應的賞錢。

  且每日午間飯食很好,竟是比很多人家過節吃的都好,絕對不是別家能比的。

  只要東家開口,這些人為了能長久留在夏家窯場,一定能答應過年趕工。

  從夏宴清的心底來講,她是打算在年前大賣一筆平板玻璃的。

  趁著臘月里各家各戶灑掃庭除、更換窗紙的機會,每扇窗戶的中間位置換上一塊玻璃,這個年過的就亮堂多了,足以揚名。

  怎奈打磨琉璃花了很多時間,導致本錢進賬太晚。再加上連著兩爐的玻璃都不成功,三耽誤兩耽誤,就拖到了年底。

  待到這一批玻璃退火出來,就是大年二十九,完全不趕趟了。

  只是,若過年讓工匠們趕工,能在正月十五前出品夾花玻璃,做出玻璃宮燈,也是個揚名天下的好機會。

  只不過,古代生產力低下,生活條件艱苦,古人也沒有額外的娛樂。窮苦百姓辛苦一年,也只有過年這幾天能輕松一下,吃點兒尋常舍不得吃的東西,有能力的穿件新衣服。

  這個時候若是強行讓人們加班加點干活兒,她感覺她有點兒像黑心資本家。

  看著何中正期待的眼神,夏宴清笑了:“我是當東家的,自然愿意你們用心做事。只是,若把你們一年的期盼都剝奪了,豈不是顯得太黑心了。行了,好好看著測溫片,把退火火候掌握好,別的再商量好了。”

  何中正和喬辰生是夏珂給她選的人,她老爸看人的眼力還真不是蓋的。

  這兩人二十歲出頭的年紀,正是對未來充滿期待和憧憬的時候,只看對制作琉璃的熱情,比她都要多一些。

  也許在他二人的帶動下,其他工匠真的愿意過年加班趕制玻璃呢。

  嗯,回去就派人告訴白先生,過年工錢是平常三倍。資本家也不是不能當,咱根紅苗正就是了。

  夏宴清坐在馬車里,琢磨著得問問邵毅,若是正月十五之前能把玻璃宮燈做出來,他能不能送兩盞給皇帝瞧瞧新鮮。

  挑選最合適的時候,在皇帝面前刷個存在感,絕對能讓皇帝龍顏大悅、對琉璃生意好感倍增。

  她已經在想象,今年的正月十五,若是皇宮中出現了兩盞玻璃宮燈,那將是什么樣場景。

  這時,張大壯正擠在人群中,興致勃勃的看著安平侯府門前的熱鬧。

  額,這么說好像有點不夠意思,邵大爺正站在熱鬧的最前沿,作為自家生意的合伙人,他理應關心或者擔心才對。

  主要是用不著啊。

  侯府的大門開了又關了,先是管家出來,看了看就回去了。再之后是安平侯世子姚祺祥出來,對著門前的人又是拱手,又是問話,結果沒絲毫反應,一甩袖子,也回去了。

  侯府大門前,穿著厚厚皮袍的邵毅帶著兩個小廝、四個隨從,高高端坐在馬上,并不把田慶三人扔下來。

  三人狼狽的伏在馬背上,從兩端垂下的雙手雙腳不時的掙扎幾下,將要貼在馬腹上的臉漲的通紅。

  這種詭異情形引來不少關注,大家遠遠近近的指點,幾下指點,就有人認出被按在馬背上掙扎的人是侯府的下人。

  議論聲立即爆棚。

  在侯府門前,做出這個樣子,這就是赤/果果的挑釁啊。

  不過,看看挑釁的人是誰,也就釋然了。

  只是,侯府惹到這位哪兒了?看這樣子,除非侯爺出來,否則這位是打算長在這兒了。

  侯府內,安平侯姚謙在屋里一圈一圈的踱著步子,已經在心里把姚祺祥罵了個狗血淋頭。

  招惹什么人不好,干嘛招惹邵毅?

  那貨是個不要臉面的破落戶,他一個外室子,是什么都能豁出去的。可他們是侯府,是朝廷勛貴,是要臉的!

  正在心里罵的起勁,姚祺祥回來了,灰溜溜的那種。

  “父親,邵毅根本不打算和我說話,我已經很客氣了,那小子就是不理不睬。”

  姚謙重重的哼了一聲,大步往外走去。

  安平侯府大門打開,安平侯姚謙負手而出,邁過門檻站定,沉聲問道:“邵毅,你也是吃朝廷俸祿的官員,有話不能好好說嗎?非得鬧成這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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