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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7章 不許拒絕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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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燃燃”

  蘇酒一眼看見自己的寶寶,急忙下榻。w..

可惜腳踝上的那根寒鐵鏈太短,少女剛邁出一步就被狼狽地絆倒在地  蕭廷琛在圓桌旁坐了,襁褓在手中轉來轉去猶如一只藤球,“嘖,妹妹剛見朕就行此大禮,真是使不得,快快起來吧。”

  蘇酒懊惱地爬起來,掙扎著步步挪到圓桌旁,伸手去搶孩子,“把燃燃還給我”

  “偏不。”

  蕭廷琛起身,將燃燃舉得高高,“朕憑本事偷來的孩子,為什么要還回去”

  “你”

蘇酒簡直被他的無恥驚呆了  她唯恐這狗男人沒個輕重讓燃燃摔在地上,鹿眼著急擔憂地盯緊了寶寶。

  卻意外發現,寶寶并沒有哭。

  燃燃認生,除了她和奶嬤嬤,就連顏鴆都抱不得。

不成想到了蕭廷琛手上竟然這么乖巧,不僅不哭還咧著個嘴笑  蘇酒眉尖輕蹙,下意識望向蕭廷琛的眉眼。

  雖然寶寶還只能看出大概的容貌輪廓,但眉目之間似乎和蕭廷琛有著某種相似。

蘇酒面露復雜,難道  蕭廷琛撩了撩袍擺重新落座,把燃燃放在圓桌上,“給朕泡一杯茶,泡得好就把蘇狗哦不,燃燃還給你。w..”

  蘇酒眉毛都要豎起來了。

她剛剛聽見蕭廷琛喊燃燃蘇狗  少女慍怒,細白手惡狠狠指向男人,“你再敢侮辱燃燃,我就”

  帶著薄繭的粗糙大掌,溫柔地握住那只細白手。

  蕭廷琛把少女拽到懷里,俯首堵住了她威脅的話。

  “唔”

  蘇酒不敢置信地睜大眼。

  眼前的男人俊臉放大,桃花眼低垂著,隱隱有深情的細碎光華從睫毛間隙透出。

  他近乎貪婪,無論她怎么掙扎都不肯放手。

  蘇酒漸漸脫力。

  她很明白,這個男人與顏鴆不一樣。

  他卑鄙狠辣不擇手段,絲毫不顧忌旁人的感受,只一廂情愿做他喜歡的事。

  終于結束這個吻,蘇酒眼尾染上緋紅,“蕭廷琛”

  蕭廷琛豎起食指抵在她的唇前。

  他微笑著,桃花眼晦暗深沉,“看在朕救了你的份上,今天無論如何也不許拒絕朕。”

  蘇酒隱隱明白他想干什么。

  她頓時劇烈掙扎起來,可惜還沒來得及干點什么,就被他點了穴道。

  蕭廷琛抱著她朝拔步床而去,走出兩步,又轉身拉過襁褓上的布,嚴嚴實實擋住燃燃的臉。w..

  厚實的帳幔被放了下來。

  另一邊。

  顏鴆與蕭廷琛在江水中的那一戰,因為蕭廷琛身負重傷而堪堪打了個平手。

  他帶著軍隊撤回青城,周身殺意翻涌,攜裹著雷霆之怒端坐廳堂,示意手下把青城的一眾官員帶上來。

  江醇戰戰兢兢跪在廳堂底下,恭聲道“聽聞女帝陛下被敵軍俘虜,微臣甚是心痛但凡帝君有需要微臣的地方,微臣萬死不辭”

  顏鴆本就為丟了蘇酒而震怒,聽見他這些話,面容更加陰沉,“為本王萬死不辭你投靠蕭廷琛的時候,是不是也跟他過要為他萬死不辭”

  江醇抖了三抖。

他面露驚恐,沒料到顏鴆竟然知道他的背叛  他努力壓下那份畏懼,勉強笑道“帝君的是什么話,微臣世代效忠南疆,怎么可能投靠蕭廷琛”

  顏鴆卻沒有和他周旋的心思。

  他沉聲道“來人,把他們關進地牢擇日聽審。”

  “王爺”

  江醇急了,“您連證據都沒有,怎么能隨隨便便就把我們這些朝廷命官關起來”

  顏鴆眸光冰冷,“這里是本王的地盤,本王想怎樣就怎樣,要什么證據”

  江醇啞口無言。

  他們不甘心地被拖下去,就連懷揣著希望嫁給蕭廷琛當貴妃的江黛兒也沒能幸免,與那些官員的家眷一道被拘押在地牢。

  顏鴆步出廳堂,負手立在檐下,視線穿過遙遠的距離,落向游鶴洲的方向。

酒落入蕭廷琛手中,雖然不必擔憂她的生命安全,但是她會不會重新愛上那個男人  男人的狹眸中出現一抹擔憂。

  侍從端來熱茶,“主子,這天寒地凍的,您傷勢未愈怎么能在這里吹風大夫已經等在寢屋,您喝了這杯熱茶暖暖身子,回屋換藥吧”

  顏鴆端過熱茶,淺淺呷了一口。

  侍從勸道“您和陛下那么恩愛,就算她被蕭廷琛俘虜,她也不會改變對您的心意。您是馳騁南疆的戰神王爺,該自信才是。”

  “自信”顏鴆低笑,“對于這段感情,本王從未自信過。幼時穿街過巷,常常聽書人講述曠古奇今的愛情故事,還曾嘲笑故事都是假的,不過是書人編出來供人玩笑的。可如今切身體會過,才知道情之一字最是傷人,可以叫人生,可以叫人死可以叫貧賤之人意氣風發,也可以叫高高在上的掌權者卑微低賤”

  冬風吹落了細雪。

  顏鴆閉上眼,任由雪花輕盈地落在眼睫之間。

  冰涼而稍縱即逝的溫柔,恰似他愛上的那個女孩兒。

  可他貪戀這樣的溫柔,他已不可能放手。

  男人睜開眼,眸光鋒利。

  “傳本王軍令,調集南疆軍隊前往青城。南疆與大雍,不死不休”

  寒風呼嘯,冬夜漸長,江面甚至結了一層薄薄的冰。

  游鶴洲的木樓上,雅致的青銅鶴形燈盞散發出暖黃光暈,照亮了整座寢屋。

  蕭廷琛盤膝坐在蒲團上,面前攤開一張寬大的輿圖,詳細地描繪了天下諸國的疆土。

  他叼著一根朱砂毛筆,欣賞了輿圖片刻,在其中幾個國家上面畫出大大的紅叉叉。

  白嫩嫩的寶寶趴在輿圖邊緣,伸出胖手胡亂揮舞,似乎是想抓住輿圖。

  蕭廷琛挑眉而笑,“蘇狗,畫了紅叉叉的地方全是被朕兼并的國。怎么樣,你是不是覺得朕的大雍特別遼闊壯大”

  “嘿”

  寶寶不會話,只是彎著眼睛笑。

  蕭廷琛起了興致,趁蘇酒在隔壁沐身,用朱砂筆在寶寶額頭上畫了個“王”字。

  他欣賞著家伙張牙舞爪的姿態,懶懶道“蘇狗,你老子這么有本事,為啥你娘總是兇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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