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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8章 他這輩子都沒有心動的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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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女輕聲:“如果,金時醒沒有買下她呢?”

  蕭廷琛:“那就證明她對金時醒,沒有吸引力。這樣的女人對我征伐北涼沒有任何用處,注定了只能淪為棄子。培養這么多年,我在她身上花費的人力財力是很大一筆數字,或者可以讓她成為涼州辭名正言順的花娘,以此減輕我的損失。”

  他的語調非常陰冷殘酷。

  他鮮少在蘇酒面前流露出這種情緒。

  盡管知道這才是他的真面目,但蘇酒還是非常不適應。

  她軟聲:“暖月是我的朋友。”

  “是你的,不是我的。”

  蘇酒猛然轉身,“蕭廷——”

  還沒喊完,就被蕭廷琛捂住小嘴。

  男人低笑,“要么你替她還債?錢債肉償也不錯啊!”

  “你——”

  “開個玩笑而已,瞧小酒兒激動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吃人了呢。”

  蘇酒眉頭緊蹙。

  她搞不明白這個真真假假的男人,于是繼續觀望大堂。

  心里卻有一面小鼓,緊張地不停敲擊。

  大堂。

  中央設了高臺,高臺四周陳列著數百個觀眾席。

  太子興致勃勃地領著金時醒入座,笑道:“涼州辭是長安城最好風雅場所,本宮非常喜歡這里,想來十一皇子也該喜歡。這里有位花娘,容色一流,才藝更是登峰造極。今夜這里會拍賣她的初夜,你瞧瞧,這些人都是沖著她來的呢。”

  他說著,垂涎三尺地搓搓手。

  顯然,也有買下徐暖月初夜的想法。

  金時醒漫不經心。

  在北涼的這幾年,他每日被宿潤墨摁著練習武功、閱讀古籍,身邊只收用了幾個通房,但也僅僅只是身體上的發泄而已,并沒有心動。

  對他而言,他這輩子都沒有心動的資格。

  這是他對自己的懲罰。

  四周漸漸暗了。

  一束燈落在高臺上,寂靜如月光。

  琵琶聲悠悠響起。

  彈的并非是長安的曲調,而是金陵的樂音。

  金時醒在金陵長大,對這種樂音非常敏感。

  他瞥向高臺,看見一名少女赤腳而來。

  懷抱琵琶,輕紗遮面。

  穿煙紫色緊身小衣,露出雪白平坦的小腹,肚臍上嵌著一粒紫寶石,腰肢纖細,說不出的嫵媚性感。

  胯上斜斜系著一條重紗裙,隨著她的步伐搖曳生姿,隱約可見她纖細的腳踝上戴著一只金鐲子,在這樣的盛世長安里,平添異族風情。

  隨著琵琶聲起,她在高臺上跳起了舞。

  樂曲的節奏一點點加快。

  重紗裙裾快速旋轉,少女漆發猶如潑墨,在半空中勾勒出優美曲線。

  水泠泠的妙目不停掃視過觀眾席,雖則冷清,卻勾人至極!

  舞至半酣,她姿態妖嬈,忽然把琵琶放在后肩!

  反彈琵琶!

  如同古老壁畫里的仙女,以獨一無二的撩人姿勢,和精妙絕倫的舞技,恰到好處地展現出女子最窈窕嫵媚的曲線!

  徐暖月低垂眼簾,琵琶音一點點消逝在指尖。

  她保持著反彈琵琶的姿勢,任由燈火落了滿身。

  曲音繞梁,直到最后一縷樂符湮滅在黑暗里,全場才后知后覺地回過神。

  掌聲如潮!

  徐暖月把琵琶交給侍女,施施然朝眾人行了個萬福。

  千嬌百媚,莫不如是。

  她退了下去。

  全場的燈火重新亮起,主持涼州詞的老鴇,正是徐娘半老的年紀,笑瞇瞇登上臺,笑道:“今夜這支舞,想必十分對諸位的胃口。我就不廢話了,跳舞之人正是我們涼州辭首屈一指的花娘,月芽姑娘!今夜將拍賣她的初夜,無論貴賤,價高者得!”

  話音落地,立即有富商大喊:“兩萬兩白銀!”

  蘇酒望去,這富商大腹便便,一把年紀幾乎能做暖月的爺爺,瞧著就惡心。

  他喊完價后,一道年輕聲音激動響起:

  “兩萬五千兩!”

  蘇酒尋聲看去,周奉先坐在人堆里,激動的哈喇子都快掉下來了。

  競價聲此起彼伏,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價錢就被喊到十萬兩白銀。

  她搖了搖手中的金絲團扇,金時醒端坐在前排,漫不經心地擺弄腰間那堆雜碎物件,似乎并沒有競價的意思。

  少女下意識舔了下唇瓣,搖扇子的幅度大了些。

  最初叫價的那位富商大約被激怒了,豪氣萬丈地大喊道:“老夫出二十萬兩!”

  全場寂靜。

  二十萬兩白銀……

  對百姓來說,無異于天價數字。

  對在場富商巨賈而言,雖然也出得起這個價,但拿這么多銀子買一個女人的初夜,未免太過豪奢。

  “哈哈哈,”那富商油光滿面地摸了摸大肚子,“還有人敢跟我黃某人爭嗎?如果沒有,月芽姑娘的初夜,老夫就不客氣地笑納了!”

  蘇酒望向金時醒。

  對方仍舊無動于衷。

  甚至似乎對這種鬧劇很反感,不時朝大門張望,要離開的意思相當明顯。

  可見,他沒有被暖月吸引。

  蘇酒搖扇子的動作更加劇烈。

  蕭廷琛摟著她的細腰,頗為嫌棄,“蘇小酒,春夜寒涼,你扇這么大風,是打算凍死我?”

  蘇酒沒搭理他,嗓音嬌軟:“三十萬兩白銀。”

  場中響起一陣倒吸氣聲,紛紛望向樓上。

  只可惜雅間布置私密,垂珠簾遮擋著蘇酒和蕭廷琛,他們什么也看不見。

  但根據聲音,能聽出競價的是個女人。

  太子笑道:“這可就有意思了,老黃啊,現在有個女人要跟你競價,你瞧瞧如何是好?”

  他們經常一起玩女人,所以太子認識這位富商。

  老富商有些生氣,“張娘子,女人參加競價,這不合規矩吧?”

  站在高臺上的老鴇,笑吟吟道:“怎么不合規矩?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或許樓上那位小娘子對咱們月芽欣賞有加,也未可知呀!黃老板還要不要加價?”

  老富商臉色難看。

  看中的東西被一個女人半路搶走,還是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搶走的,他的臉面還要不要?以后還要不要在京城做生意?

  他粗聲道:“三十五萬兩!”

  蘇酒聲線沉穩,“四十萬兩。”

  蕭廷琛湊到她耳畔,善意提醒:“好妹妹,你連一萬兩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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