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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騎士的野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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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騎士想要點燃火焰,可是姬丹你真的是騎士嗎?

  現在的你,還能貫徹你自己的騎士之道嗎?來自東方的流浪者姬丹。

  姬丹從七歲起,便開始接受利爾威的劍術訓練,以及基礎神文學。

  十二歲起便開始與瓦隆在撒冷,一起學習基礎神學,于此同時姬丹正式接觸騎士道學習。

  謙卑、誠實、憐憫、英勇、公正、犧牲、榮譽、靈魂。

  這些東西姬丹你的身上,還剩多少?

  姬丹審視著自己,從內心中靜靜的凝望。

  我姬丹,未曾用我的劍,屠戮婦孺平民。

  我姬丹,愿為我主——安娜·憐·斯圖賽安戰斗至死。

  我姬丹,每一次戰斗未曾后退,不懼任何挑戰。

  我姬丹,內心篤信圣光,未曾熄滅。

  我姬丹依舊是是騎士。我之行動,依舊恪守騎士道,與騎士本身尊嚴。

  梅爾麗注視著忽然陷入沉默的姬丹,推了推他,問:“你這亂走神的毛病,能不能改一下,在戰場會要命的。”

  看著梅爾麗數落自己的樣子,姬丹也是一樂,好像來了這塊大陸,就再也沒有聽到人數落自己了。

  一瞬間他似乎感覺,自己回到了東方。那里有早已面容模糊的母親、威嚴的父親、疼愛自己的姐姐。

  但是回不去了。

  “梅爾麗,你是不是對誰都那么溫柔呀。”姬丹忽然一笑,又恢復了那個浪蕩公子般的神態。

  “有病。”梅爾麗白了他一眼,她注意到了今夜的月亮。

  血色彌漫,一輪赤紅圓月,高掛穹頂,妖媚而可怖。

  “今天原來是血月夜呀。”梅爾麗說道。

血之大陸的夜晚,一直都是被三色月所統治。至于月亮為什么會有三個顏色,據薩卡蘭姆教會出的官方的解釋是  三色月是古神圣光赫拉迪姆(薩卡蘭姆教會所信奉的神)的子嗣。在古神與龍戰爭中,古神圣光絡依絲落敗,被巨龍放逐出了世界。

  至于巨龍為什么能放倒古神,薩卡蘭姆與血族老爺的教科書沒有寫。

  姬丹早就注意到了天上的血月,他眼里的蘊含著極度的冷漠。

  “今夜不同尋常。”

  “想說什么,直接一點。”梅爾麗覺得賣關子是是一個很不好的習慣。

  換做往常,姬丹肯定是要和梅爾麗抬杠到底。但是現在姬丹眼底冷漠的像是一團冰。

  他注視著窗外的月,說道:“如果我有一只狼人雇傭軍,今夜是最好突襲的時候。”

  “圓月血潮?”梅爾麗問。

  姬丹點頭,狼人們如果在血色圓月下變身,那么他們將獲得幾倍力量的加成。

  而這個過程被薩卡蘭姆的學者們定義為:圓月血潮。(反正狼人是你們血族搞出來,這么做就是意有所指,就是在指責血族在狼人實驗中的血腥且狠毒的作為。)

  梅爾麗其實真的很聰明,不過仔細一想也是,一個死了那么多次的人,如果腦子再不靈光,那真是活該變成火尸。

  她準確的領悟到了姬丹言語暗含的深意。

  “你覺得今天晚上,會有人來。有人要直面血族最精銳高手組成的血衛嗎?”

  “人呀,不管是狼人、普通人、還是血族。都會有一個價錢,只要這個價錢夠高,那就足以去鋌而走險。”姬丹的手攥緊握著的劍。

  “沒有秘銀基座鎧甲,你有把握嗎?”

  姬丹回頭看著梅爾麗,說道:“換做是你,有人來殺你。你有把握嗎?”

  “只能拼死一戰。”

  “只能拼死一戰。”

  二人異口同聲的說道,然后又相視一笑。

羅斯村外的一處小山坡  一個望遠鏡注視姬丹所在的那間實驗室,握著它的人,將它緩緩放下。

它的主人是一個穿著一身泛青皮甲,他的臉上從左眉骨到右頷下有著一道長長傷疤的人  “隊長,真的要現在動手嗎?”在他身后,一個同樣也是返青皮甲的妖嬈女人問。

  “圓月血潮是唯一的機會。這個姬丹,太難對付了。”

  “雇主那邊不讓擅自行動。”

  “那是你們的雇主,我的雇主告訴我。姬丹,不能回到王朝。”

  “隊長,你這樣辦事違反了規定。”

  “沒有什么規定。在那些大人物們眼里,只有辦好事,我們才有價值,才能活下去。”男人從腰間抽出狼首戰刀,一聲長嗥,如同一道閃電般沖殺向了羅斯村。

  他的背后跟著一群在月下化為狼形狼人們。

  于此同時,在羅斯村內,無數身形崎嶇的感染者們,從陰影中爬出。

  他們的目的很簡單,就是那座實驗室,和里面得那個圣教軍。

  在第一路口,感染者們被一桿槍戟攔下。托里斯手握槍戟,站在路口中央。他沒有同伴只是一個人。

  是啊,阿克蒙德們都是獨孤的戰士。

  哪怕沒有戰友掩護他們都是在孤獨征途上,不會落寞的強者。

  阿克蒙德只有戰死與誕生。

  槍戟上不知沾染了多少感染者血液,地上的尸骸堆積快如小山一般。托里斯看著頭上猩紅的圓月說道。

  “為什么不叫;阿克蒙德之月,明明我們才是紅色為家徽的。”

  他一甩槍戟上的血,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他依舊沒有從敗給姬丹的陰影中走出,但是他依舊渴望著戰斗。

  在阿克蒙德們的心里,失敗不可怕,而是失敗之后不能起來戰斗。

  又是一波感染體的進攻,托里斯手里槍戟廢物,槍刃上帶起一道道紅光,紅色鋒芒斬斷了包雜著膿血與壞肉的脊柱。

  漸漸不知他一個人戰斗了多久,他拄著槍戟,大口口呼著粗氣。

  前面的感染體,則是越聚越多。

  換做其他人現在,應該是已經陷入了無盡的絕望了吧。

  托里斯身上的傷口在愈合,他喃喃說道:“這次我一個人,絕對能比一個隊都多。”

  “如果在涂安,我遇上的人是你,不死盧瑟。我估計我已經是個死人了。”一只手放在了他肩膀上,一道道淺淺的圣光涌入托里斯體內。

  托里斯只覺得一陣舒爽,感覺身上的疲憊一掃而空嗎,站起向感染體們走去。

  “我不會領你的情,我還是會挑戰你的。”

  姬丹笑笑說道:“那我有個建議。”

  “說。”托里斯一槍貫穿了一個感染體的喉嚨,一邊發問一邊繼續戰斗。

  “換件武器吧,自古槍兵幸運E,別仗著你恢復力強,就作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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